竟自顧走過去,摘下臘肉,朝劉仁軌行了一禮,隨即笑嗬嗬轉身離去。
目送對方遠去。
妻子羅氏喜笑顏開:“老爺,咱家死裡逃生,多虧了房二郎出手啊!”
“夫人說的對。”
劉仁軌撫須笑道:“待我修書一封,親自感謝他仗義執言。”
“修…修書一封?”
羅氏愣了愣:“老爺,人家對咱有大恩,你就寫封信感謝?”
“那還能送什麼?”劉仁軌愁眉苦臉:“咱家又沒錢。”
羅氏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老爺,聽說房二郎風流倜儻……”
劉仁軌心生警覺:“夫人想說什麼?”
“咱家女兒啊!”
羅氏喜滋滋的說:“房二郎這等佳婿,配咱家女兒綽綽有餘。”
“這,這如何使得?”
劉仁軌像是要被搶走寶貝,一臉激忿:“他可是駙馬,咱家女兒去了隻能作妾!”
“作妾怎麼了?”羅氏撅了撅嘴:“瞎子都能看出來,房二郎聖眷滔天,咱家女兒嫁過去不虧。”
“再說了,他的另外一個小妾,武媚娘,聽說獨自掌控封地大權……老爺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劉仁軌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說明什麼?”
“說明在房二郎眼中,正妻和小妾具有相似地位。”羅氏認真分析:“女人嘛,最重要的是有人疼,有房二郎這個知冷知暖的,閨女吃不了虧。”
“這…不行不行!”劉仁軌一臉心疼:“咱女兒才十歲……”
“十歲怎麼了?清河公主下嫁程家二子,也不是十歲?”羅氏笑道:“年紀小,也好培養培養感情。”
劉仁軌揉了揉眉心:“此事日後再說吧。”
“好!”羅氏眉飛色舞:“等咱家安穩了,就去長安找房二郎!”
就在這時。
獨子劉滔忽然插話:
“爹,國師方才沒看錯!”
“他說您將來能活到九十,還能封官拜相呢!”
劉仁軌麵色一正,教育道:
“休要有如此想法。”
“吾輩讀書人,自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若是整日想著升官發財,這個官,不如不當!”
“是,兒子記下了。”
劉滔低頭接受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