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令腦後的長發飄散,強大的氣勢透體而出,雙眸在厲風中明亮無比。
噗——
一聲輕響。
車夫感到一陣劇痛,愕然的低頭。
一柄橫刀,已然插入了自己的胸腹,隻剩下半截露在外麵……
“亂我心智,壞我道心!”
房贏手握刀柄,麵無表情的開口:“讓我看這些,不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
“可惜你們失算了....”
“你們越是這樣,我的刀便會越快!”
“你,你……”車夫滿臉驚恐,嘴角湧出血沫。
“還有,從一見到你,我便感到渾身不舒服....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手段,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自我踏進這寨子起。”
“你們對我的絞殺和算計,便已經開始了。”
“所以,不管見到什麼,砍了便是!”
房贏說完這話,猛地抽刀,順勢蕩起一片雪白的刀光。
噗呲!
刀刃劃破骨肉聲響起。
車夫帶著驚愕的表情,頭顱從脖頸間折斷,皮球一樣滾落在了地上。
房贏轉身,收刀入鞘。
身後的屍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血水從斷裂的無頭脖頸處流出,很快流成一灘,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殷紅。
“韓盧死了?!”
不遠處的閣樓上,一名豔麗女子愣住了。
旁邊,一名肥胖的黝黑男人,臉色一陣難看:
“該死的房遺愛!”
“咯咯咯咯....”豔麗女子忽然一陣低笑,望著房贏的身影,舔了舔紅唇:“好強悍的男人,真想品嘗他的勾八。”
黑胖男人冷冷的扭頭:“司夜,你還是老樣子,見了強壯的男人就發浪。”
“哎呀,沒辦法,誰讓我是隻雞呢。”豔麗女子目光輕佻,蕩笑道:“剛髯,你這頭色豬,還有資格說我?”
“夠了!玩也要分時候。”
被稱作剛髯的男人,低聲嗬斥:“夜磨被袁天罡抓走了,必然死路一條!”
“雙刀飛蛇,死在了陳倉!”
“如今,韓盧又被房遺愛斬殺....我們十二生肖,在教中還有立足之地嗎!”
豔麗女子頓了頓:“不是還有龍飛嗎?他身手強悍,在我等之中首屈一指。”
“龍飛?哼!”
豬剛髯扭頭望向身後,目光陰冷:“隨便一名神將,都不弱龍飛。”
山間的微風吹過。
閣樓旁邊的枝葉迎風搖曳。
在那繁華密林之中,一尊尊身著盔甲的高大身影,沉默的矗立。
宛如一尊尊上古原神。
……
“房遺愛沒受影響。”
閣樓上,一名身著道袍的老者,目視遠方,迎風而立。
“是麼?”
一道磁性的嗓音響起。
白衣教主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走到欄杆前,與道人並肩而立,麵容隱在帷帽的白紗下,若隱若現。
“教主,你的算計,落空了。”道人望著遠方那道桀驁不馴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嗬嗬,無妨。”
白衣教主輕笑一聲,背著手說道:“他看到的那些人間煉獄,隻是幌子而已……”
“本座真正的手段,卻是那尊——曼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