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朝廷大事的朱允煐可不知道他的皇後和妹妹們在惦記著給他‘改善夥食’,讓他可以有著一些水果打打牙祭等等。對於朱允煐來說,他要做的是一些不折不扣的大事。
對於大明朝的一些邊疆穩定計劃,對於不少地區的開發計劃,朱允煐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很多的事情也確實不需要太過著急,需要那麼點時間。
尤其是對財政的事情,朱允煐是無比重視的。
朱允煐認真的在翻閱著資料,也越發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比較重要。
宋、遼、金、元,甚至是現如今的大明,都是不再製定限田、均田之類的法令。這也就意味著封建法律對於土地私有製的乾預大大鬆弛了。
簡單的來說就是宋朝法典《宋刑統》雖然還保留著唐律有關均田製的內容,但實際上已完全是擺設。北宋朝廷也曾規定官僚占有土地的最高限額,一品官為三十頃,以後宋徽宗又放寬至一百頃。
可是兩宋時,已經達到了‘貧富無定勢,田宅無定主,有錢則買,無錢則賣’。金朝的時候,‘民田業各從其便,賣質於人無禁’。所以土地兼並在唐朝以前被稱為豪強、權貴等等,但是宋朝以後,公然稱之為田主,非但不受法律限製、打擊,反而受法律的各種保護。
朱允煐現在就是很重視這件事情,在大明朝需要不斷的開墾天地。
現在僅屯田就達八十九萬多頃,占了當時全國墾田總數的十分之一。皇族、貴族的莊田,以及官田各占墾田總數的十分之一。
按照老朱的製度,屯田起初是全部用於養軍的。凡軍戶都授予一份屯田,一戶約五十畝。考慮到有些地方土地緊張或者土地肥沃,也是有一些鬆動,低的可以時二十畝,而最高不可超過一百二十畝。
現在的屯田,每年定額上繳餘糧六石,作為軍隊的供給,其餘的“正糧”由軍戶自行處理。
“過段時間得再次清查耕地了,咱大明的稅收得改改了。”朱允煐喃喃自語,說道,“我發發狠,現在四億多畝地,我爭取開出來達到五億畝地。除了極少數的私有外,以後這些耕地就是要收歸國有了。”
土地兼並是大敵,農民沒有土地就沒辦法生存,就容易引起動蕩。
“可是皇權不下鄉啊,我現在的土地收購國有是好事情。可是底下的貪官汙吏,或者是大族長等等,說不定就要出一些幺蛾子。”摸了摸下巴,朱允煐有些擔心,“政策是好的,可是就怕底下的人把經給念歪了。”
真要是那樣,朱允煐少不了就是要殺人了,少不了就是抄家滅族了。
“人口的話,五千萬肯定應該有了。”朱允煐有些擔心,還是不夠啊,“土地現在基本上是夠,但是大明的人口增長越來越快了。不隻是我皇爺爺能生,尋常百姓家也人丁興旺起來了。”
這自然也就意味著,朱允煐需要更多的土地了,這不能馬虎。
心狠,朱允煐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他隻是在小事上看起來‘大度’,不像老朱那樣讓身邊的人戰戰兢兢。真的要狠起來,朱允煐也不在乎用一些人的性命去換江山穩固。
“稅製也是需要變了,現在稅糧差不多也就是三千萬石左右,平均下來的話,在七升每畝左右,百姓有一些壓力但是也能養家糊口。農業稅肯定不能取消,想都不要想。軍戶屯糧差不多在兩千萬旦,這就是五千萬的樣子。”
糧食安全暫時是不需要擔心,不管絲百姓的糧食還是軍人的糧食,可以保證。
“布錦一百三十萬匹,絲綿三十萬斤。”朱允煐喃喃自語,很絲壓力,“雜稅太多,礦稅、鹽稅、商稅、市舶稅、農桑絹、魚課、寺租充餉等,這每一個可以去掉的。”
雖然沒有一個是可以去掉的,但是商稅需要提升。而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以後就不能絲單純的田賦,不再是夏征麥、錢、鈔、絹,秋征糧米、錢鈔、絹等物品。
“一條鞭,皇爺爺現在還在,可以開始改製。”朱允煐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我去推行肯定是有阻力,皇爺爺去推行阻力雖然有,但是少了一些壓力。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稅,百姓也可以少被盤剝,入稅也容易。”
還是不能兩稅法,朱允煐對於攤丁入畝、一條鞭法更喜歡一些。隻要執行的比較好,對朝廷、對百姓都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