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煐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點都不需要含蓄,“你給咱生了太子,讓皇爺爺有了重孫,皇爺爺就開心了。現如今你又有了咱的子嗣,在皇爺爺那裡,就沒有比你更好的孫媳了。”
徐妙清不覺得朱允煐是在誇張或者是自吹自擂,皇爺爺是如何對待一些妃嬪的,皇爺爺是如何看待皇帝其他妃子的,徐妙清看的很清楚。
說句不客氣的話,老朱眼裡的兒媳一直是常氏,孫媳也就是她徐妙清了。其他人,老朱一概是懶得多認識,那些妃嬪隻需要為天家開枝散葉就好,這也就算她們存在的意義了。
“咱那個太子,可是比咱孝心。”朱允煐有些好笑,對徐妙清說道,“咱可是聽說了,和她高祖父逮了一天的蟬,把他高祖父累得不輕,回去就歇了。”
徐妙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自家的寶貝兒子如此受寵、地位如此穩固,徐妙清自然是無比開心的。
可是一想到自家那個寶貝疙瘩平日裡的一些所作所為,想想那小子的平日裡的表現,徐妙清其實也是有著一些擔心的。
“陛下,臣妾也不指著太子如陛下般早慧。”看著朱允煐的臉色,徐妙清小心翼翼的說道,“隻是尋常人家孩子,在這半年歲也是該有些心智了。”
徐妙清這麼說的原因很簡單,在尋常百姓家,小孩子也算是要早早的開始懂事,不是整日裡在胡鬨。
那些富家大族的孩子,在五六歲的時候不說多麼的老成,也是該慢慢懂事的年紀了,起碼也是要學會不少的規矩了。
可是到了皇家,那個寶貝疙瘩皇太子,現如今還是跟小孩子一般,整日隻是知道玩鬨。要說讓他學習,他倒是有不少課程,隻是這孩子對於學習也確實不儘心,貪玩的厲害。
“都是他高祖父慣的!”朱允煐沒好氣說道,“咱一想教訓太子,皇爺爺肯定要攔著,咱連話都不能多說!”
老朱依然成為了朱允煐教育皇太子道路上的最大絆腳石,而老朱對此可謂是毫無覺悟,他甚至覺得這樣護著自己的重孫,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也不能攔著他寵著小小朱。
徐妙清有些憂愁,說道,“垠兒到底是太子,這般貪玩可不是好事。他到現在,蒙學都不通。”
“不通就不通吧,咱也不算特彆通。”朱允煐沒好氣的說道,“聖人之言,已經不知道該那些人解成多少含義了,一句話頓一下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
在沒有標點符號的年代,博大精深的漢字確實可以讓人‘疑惑’。一個停頓,完全可以將同一句話解讀成截然不同的含義。
朱允煐想了想,還是說道,“垠兒到底是太子,也不是要他去考科舉。學一些東西不用太深,現如今就讓他稍微玩鬨一點,這孩子其實也算懂事、明理,和咱很像。”
聽到朱允煐這麼說,徐妙清自然也是鬆了口氣,心裡也是有些歡喜的。
雖然小小朱的地位異乎尋常的穩固,和當初的大朱、小朱不遑多讓,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難的角色就算太子了。他們不隻是子,也是臣,一不小心就會和天子產生間隙。
朱允煐摟著徐妙清,繼續說道,“現如今垠兒知道民間疾苦,也知道體恤下人,這很好。咱就盼著他品行賢德,這樣必能成為賢君。”
徐妙清壯著膽氣,對朱允煐說道,“但是垠兒身邊都是阿諛之人,他現如今也有些暴躁,不順心就忍不住脾氣。”
這就讓朱允煐一下子沒了辦法,因為他知道徐妙清說的就是事實,這也是小小朱的一個性格特點。
想想看孩子本來也就是不懂事的,再者就是小小朱身份無比特殊。不要說身邊的宮人了,就算是太上皇都哄著他,這孩子要說沒點脾氣那才是怪事。
小兩口這也算得上是麵麵相覷了,現在這麼一個局麵,他們看起來好像也確實是沒有太多的辦法了。
主要是小小朱的靠山實在是太硬了,就算皇帝和皇後加起來,也不如太上皇有分量啊。更何況這太上皇,毫無道理的偏寵著小小朱。
朱允煐不禁感慨,老朱怎麼就成為了培養一代賢君的最大障礙了呢?
這事還真的沒辦法說理,在老朱那裡也說不通,看起來隻能是在其他的地方多多的想一些辦法了,這也是實在最無可奈何的辦法了。
不過現在也不隻是要考慮小小朱的事情了,太上皇的壽宴,這才是真正的大事,是必須要做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