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朱允煐應該做的事情,對於科舉他暫時沒有太多的改變的想法。頂多也就是對於四書五經,該取的地方還是要取的。至於說一定的糟粕,也是需要稍微的改一改。
比如說老朱就喜歡八股,覺得這樣是取士的最好辦法,這裡麵自然也是有好處也有壞處。
其實真的要說八股取士,還真的也就是老朱開了個頭而已,八股取士真正的形成也是在成化年間的事情了。
所以這意味著朱允煐現在需要稍微的去改變一點,也沒有太大的問題。這自然也就意味著有一定的難度,但是總體來說也不是說已經形成了祖製,根本不容改變的。
這對於朱允煐來說是一個很好的事情,他隻是需要稍微的做那麼一些問題就好。
政策的延續性,通過英示皇帝登基後的兩次科舉取士,很多人也可以從中看出來一些端倪,可以看出來朝廷現在取士的一個方向,也意味著很多聰明人知道該學什麼。
畢竟朱允煐現在也不好直接乾淨利落的完全的改變科舉的一些方向,他也隻能是在一定框架裡稍微的做一點微調而已。
茹瑺被召入了武英殿,朱允煐直接開門見山,“這幾日朝堂上也有人在朝著主考,明年的春闈可是大事,朝廷取士從來都不是可以馬虎的事情。咱也不是很放心其他人,這一次科舉,還是你來主持,這更好一些。”
茹瑺雖然心裡激動,不過還是說道,“陛下,臣到底已經主持了一次春闈。”
“不隻是咱屬意你,太上皇也看好你。”朱允煐笑著開口,對茹瑺說道,“你到底是吏部尚書,咱也知道你也是該多建威望。再者,就是咱到底是新君登基,再有不少的心思和想法。你一直在咱的身邊,知道咱的一些心意。”
聽到朱允煐這麼說,茹瑺也就覺得這確確實實就是他的責無旁貸了,少不了也有些激動。
說到底他是吏部天官,隻是很多人也都是知道茹瑺能夠成為文官之首,主要就是最早在英示皇帝身邊,這也是讓他的和機會比起其他苦熬的官員截然不同。
不少人也是有些不太滿意的,或者可以說是無比嫉妒的。很多人都是在苦熬呢,或者說很多人都是一切都是在準備著大朱登基然後被重用的。
可是誰能想到所有人都準備好要當皇帝的大朱就那麼英年早逝了,誰能想到已經給大朱搭建好的朝臣班底,很多人就失去了一定的機會了。
英示皇帝登基了,茹瑺這些人也就跳出來摘桃子了,讓很多人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或許就是命吧,茹瑺、嚴震直這些人的命好,隻能是這個結論了。
朱允煐的心情不錯,和茹瑺簡單的溝通了一下,朱允煐心裡也就踏實了不少。掄才大典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輕視,朝廷以後還需要有著更多的人才儲備,就需要重視人才。
這不隻是取士而已,這也是為朝廷的儲備人才、官員做一次考核。哪怕朱允煐現在看起來不缺少有些能力的文臣武將,隻是朱允煐從來都不認為他就應該沾沾自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朱允煐需要的地方就是不斷的挖掘、培養人才,朝廷上也需要不斷的有著人才的湧現。
在茹瑺離開了之後,朱允煐自然也就是需要繼續辦事了,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好。
在老朱和小朱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英才殿的小小朱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椅子比較寬大,他坐在上麵簡直就是坐在炕上了,但是也沒有什麼問題。
“大舅!”小小朱開口,說道,“表哥在哪?”“
徐輝祖立刻說道,“啟奏殿下,徐欽也已返回鳳陽。”
雙全這個時候小心建議說道,“殿下,朝上隻有君臣。”
“怎麼就隻有君臣?!”小小朱不滿了,虎著小胖臉吼道,“太上皇、父皇,都有親戚!咱是太子,咱也有大舅,咱還有舅爺爺!”
雙全自然是連忙的跪下請罪,他覺得自己多嘴了。可是他也是沒辦法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自己瞎做主,這裡頭自然也就是太上皇的授意。
隻是很明顯,皇太子根本不買賬啊。
看著徐輝祖,小小朱繼續說道,“表兄回老家了嗎?是祭祖嗎?”
徐輝祖立刻說道,“回殿下,是。”
小小朱理所當然的說道,“雙全,賜喪儀。”
這一下給徐輝祖和雙全給憋得不輕,徐欽可是跟著他的三叔回老家祭祖,那可不是拜祭祖父,是拜祭曾祖父、高祖父。這個時候要說喪儀什麼的,顯然是不合適的。
隻是糾正皇太子,他們顯然也是沒辦法的,甚至可以說沒有這樣的權利。
小小朱也是一個人精,雖然有點後知後覺,“喪儀不對?”
雙全跪下,小心翼翼說道,“殿下,中山王先祖也已仙逝多年,喪儀怕是用不上。”
小小朱一下子明白了,說道,“那咱回去和母後說,讓母後做主。咱是老朱家的子嗣,雙全,咱要是去孝陵可不可以?”
雙全連忙跪下,更加恭敬,“回殿下,奴婢可不敢做主,此事該太上皇和陛下做主。”
“大舅,到時候你隨我去。”小小朱理所當然,說道,“咱爹說了,咱外出你跟著,要不就是咱二舅、小舅跟著。咱爹出去,就是咱大舅爺爺幾個跟著。”
徐輝祖表情嚴肅,隻是一本正經說道,“臣領旨。”
皇太子要是出去,當然是徐係一脈的跟著了。他們是英示皇帝的臣子不假,隻是他們也是毫無疑問的皇太子班底,天然的班底,是必須支持皇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