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葐
這時候,還是需要考慮讓大明朝廷合理合法的出兵吧,這才是最重要的。
先不說陳迪等人此刻的想法,朱允煐這個時候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閒不下來啊。
同樣閒不下來的還有朱橚,作為老朱現在在世的兒子當中最大的,朱橚自然也就是大明宗人府的宗人令。他的身份特殊,不隻是因為他的輩分大,也是因為他算得上是老朱比較喜歡的兒子之一,以及確實對於皇權沒有威脅。
在朱橚進入武英殿後,朱允煐立刻起身,“五叔,勞你來宮裡。”
朱橚還是很有臣子本分,立刻說道,“臣......”
“五叔,這又不是在朝上。”朱允煐笑著朝著王承恩使了個眼色,然後朝著朱橚走過去,“若是讓皇爺爺知道咱在五叔麵前擺架子,皇爺爺該是要罵咱了。”
朱橚自然也知道朱允煐就是說的客氣話了,這是絕絕對對的客氣話了。
旁的不敢說,作為老朱最喜歡、最頭疼的兒子之一,朱橚也一直心知肚明。他和他的四個哥哥當中,也就是大哥才是最特殊的那個。他們不隻是弟弟,也是臣子,他們早早的就有這樣的覺悟,不敢有半點多餘的想法。
不隻是要考慮大哥的感受,更要考慮父皇的感受。要有其他心思,大哥說不定還要求情。但是在父皇跟前,那是要被教訓的很慘。
不說大哥那邊了,當時知道他們的這個大侄兒出生,所有人也就徹底的熄了一些心思。大哥有子嗣,這就說明一切是徹徹底底的徹底確定,不會再有半點波瀾。
大侄兒雖然是侄兒,可是侄兒一出生就是‘皇太孫’。朱橚哥幾個其實也心裡酸溜溜的,明明就是皇長孫好不好,可是當時的父皇和母後私下裡一直都是稱‘太孫’,是親自在照養。這些個就不隻是隔輩親了,也是毫不掩飾的確定了大明朝的第二代繼承人。
更何況這個大侄兒早慧,他們這些作為叔父的自然也知道。不該有的心思更不會有,甚至在當時小小年齡的朱允煐麵前也不敢擺身份架子,生怕被這個大侄兒記仇。
朱允煐笑著開口,對朱橚說道,“五叔,你的《救荒本草》也是該差不多可以刊印了吧?”
“還差點!”提到這個,朱橚頓時來勁,“陛下,咱可是記了414種,草245種、木80種、米穀20種、果23種、菜46種!咱不隻是記其形態,也記其生長環境、加工處理、烹調辦法。要咱說,或遇荒歲,按圖而求之,隨地皆有,無艱得者,苟如法采食,可以活命!”
朱允煐立刻開心起來,十分驕傲,“咱一直說宗室當中,五叔最是賢良!《救荒本草》,確實可以活民無數,五叔可是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朱橚也笑了起來,還算是給朱允煐麵子,“這也幸賴陛下支持,讓咱手底有人可以辦事。”
這件事情,也可以這麼說吧。畢竟朱允煐也是出人出力的,征召了不少人。
“五叔,《救荒本草》刊印,朝廷也該出力。”朱允煐看著朱橚,笑著說道,“五叔現如今還要繼續忙著,《救荒本草》很好。隻是咱說《孝康大典》,也是該出出力了。”
朱橚開著玩笑說道,“咱自然是忙著,《孝康大典》這般大事,咱奉命編纂本身就是榮幸。就是吳王,整日不是邀咱鬥狗就是請咱聽曲......”
“這混小子!”朱允煐哭笑不得,不過也開著玩笑說道,“咱前幾日還聽埂兒說了,說是他五王爺哄他,宴上拔了那小子的褲子。這小子,可是向咱哭訴了。”
“瞎說!”朱橚叫苦不迭,說道,“陛下,咱是真怕了那對父子。允熥連吃帶拿的咱就不說了,咱前幾日設宴,也不知道是誰惹惱了文埂,那小子宴上脫了褲子撒尿,攪合了咱的宴席!現如今倒好,還要倒打一耙。”
朱允煐忽然沉默了,雖然朱文埂是他的親侄兒,雖然朱允煐的五叔也算得上是‘荒唐’。隻是相比起自己的親弟弟、親侄兒,朱允煐還是相信他的五叔。
沉默片刻,朱允煐說道,“這,咱還是過幾日將允熥叫過來,好孩子也該他教壞了。”
朱橚才不上當,立刻說道,“咱也喜歡文埂,總是逗他,估摸著也是給他惹急了。真要是訓了他,以後就不和咱親近了。”
朱允煐立刻就坡下驢,雖然朱文埂好像也是有些頑劣,隻是到底也是自己的親侄兒,還是要寵著點的。當然也需要稍微注意點,紈絝一點不要緊,隻要不是特彆荒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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