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煐的心情很好,帶著兒女到象房來轉一轉沒有壞處,這也算得上是培養父女、父子親情。
朱如意就很開心,坐在大象背上大呼小叫。朱文墐也不甘示弱,他也爬到了大象的背上,在象奴的帶領下騎著大象在開心的轉著圈。
其實在元朝的時候,元朝皇帝的儀仗裡, 除有青馬青車、黃馬黃車等五色車馬外,還有象輦。這樣供皇帝乘坐的象車,也稱象轎,以顯示皇家的氣勢與威嚴。
朱允煐雖然沒有讓大象進入天子出行儀仗,不過象房也沒有廢除。很多調教好的大象,偶爾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不是說大象兵,偶爾還是可以展示出來做個儀仗什麼的。
練瓊瓊看著女兒,輕聲對朱允煐說道,“陛下, 如意兒有些頑劣了。”
“誰說女孩子就要溫婉、隻能讀書、學習女紅?”朱允煐不高興了,說道,“咱的女兒天真爛漫就行了,咱的女兒不一定就是女紅出色就好。隻要知書達理就行,其他不需在意。”
練瓊瓊也是沒辦法,按照她的一些認知,培養出來一個溫婉、知書達理的公主,那才是最好的,這大概也確實是符合這個年代的價值觀的。
隻是很明顯練瓊瓊的想法沒辦法施行,誰讓朱如意的最大靠山就是大明天子呢。
這也是朱允煐的心裡話,他還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女兒貪玩一點,不一定就是要女紅出色、熟讀女誡等等就好。隻要知書明理,這也就行了,沒必要符合所有人的價值觀。
朱文墐坐在象背上,開心的喊了起來,“皇姐, 咱現在就是大將軍, 咱以後也要騎著大象去打仗,把韃子都踩扁!”
“大象跑不快,韃子騎馬跑得快。”朱如意立刻打擊著朱文墐說道,“你才不像大將軍,皇兄說他是大將軍,你最多也就是一個小卒子,隻能給皇兄牽馬。”
朱文墐不樂意了,強調著說道,“皇兄說了的,咱給他扛大旗,咱還要給皇兄當先鋒的!”
朱允煐笑著坐在一邊,練瓊瓊動作熟練的給朱允煐泡了一壺茶,他們現在隻需要看著孩子們鬨就好。
“皇伯父,咱爹又跑了。”朱文埂來了,一看到朱允煐就哭哭啼啼的說道,“咱爹出去玩,他都不帶咱的,說好下一趟出去玩帶著咱的。”
朱允煐愣了一下,抱起來朱文埂就問道,“你爹回鳳陽老家了,沒有出去玩。你爹啊, 是辦著咱給他的皇差,不是出去胡鬨、不是在遊山玩水,你可知道了?”
朱玥跟了過來,說道,“皇兄,那混小子祭完祖就跑了,前兩日才收到家書,說是辦好了皇差,要去其他地方轉轉。說是去巢湖看看,看看咱大明的水師。”
巢湖,那可是廬州的天然屏障。廬州則是‘淮右襟喉’,巢湖南可截天塹長江,北控“淮右襟喉”合肥,左與大彆山形成犄角之勢,右威脅應天府,這可是至關重要的地方。
甚至老朱起兵之初,廖永安、廖永忠弟兄率領的巢湖水師來投,壯大了老朱的力量,這也是老朱早期班底的重要山頭之一。
朱允煐瞬間無語,隻能安慰朱文埂,“等你爹回來了,咱就罵他。下一趟他出去的時候,咱說什麼都要讓他帶著你,這總成了吧?”
戲精朱文埂一抹眼淚,然後歡快的跑去騎大象了,哭訴什麼的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為他愛哭,單純的也就是哭了的話說不定可以從皇伯父這裡得到一些好處。
無語的朱允煐看著朱文埂的背影,說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到底是老二的兒子,和老二一個德行!”
朱玥則不無埋怨的說道,“要不是皇兄慣著老二,他能是這般德行?咱早年還想要教他讀書,指望他上進。可是這倒好,現在咱大明最紈絝的就是那小子了。”
“莫要管他,都這般歲數了。”朱允煐覺得好笑,說道,“你也就比他大一歲,顧好你自己就是。那混賬咱管著,你們幾個平安喜樂就成,咱以後見到了爹娘也可以和他們交差,咱這個當兄長的也算是合格了。”
朱玥笑嘻嘻說道,“以後若是見到了娘,她肯定樂意。咱幾個要不是皇兄看顧著,哪有這般逍遙。”
“逍遙就成,咱的弟弟妹妹可不能吃苦,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成。”朱允煐笑著對朱玥說道,“老二那混賬愛出去玩就出去玩,咱現在也懶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