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 自己的選擇(1 / 2)

洪武皇帝無疑是尚武的,根本不需要什麼猶豫,這從他結束了亂世、建立了大明就可以看出來。曆朝曆代的開國之君,基本上就沒有不尚武的,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不能帶兵的。

被一些人認為是流氓皇帝的劉邦,他的優點可不隻是知人善任、虛心納諫,充分發揮部下的才能。他也沒少帶兵、親上戰陣,頂多也就是這方麵的天賦和能力不是最強。

而作為外戚的隋朝帝楊堅,很多人說他篡了北周的皇位,他也平定了尉遲迥之亂、平司馬消難之亂。北宋的趙匡胤就不用說了,出身行伍的他成為後周大將,才能有機會篡位。

洪武皇帝尚武,英示皇帝實際上也是尚武的,頂多也就是沒有什麼天賦而已。

這兩代帝王培養的接班人,此刻一身金甲金胃,雖然看起來稍微的袖珍了一點,這是童裝版的甲胃。但是根本不要緊,小小朱此刻就是威風凜凜的坐在馬背上。

小小朱看著校場,嚴肅問道,“曹國公,那銀袍小將是誰?”

曹國公李景隆看過去,立刻回答,“啟奏殿下,此人乃俞通源之孫俞宗。”

小小朱仔細想了想,問道,“可是那河間郡公之後?”

李景隆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回答說道,“回殿下,正是。”

河間郡公俞廷玉,這是老朱早期極其重要的力量。當年老朱準備奪取江南地區時,苦無舟船天塹難渡。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俞廷玉帶領水軍來投,並攻取太平等地,協助老朱建立了根基。可惜他戰死沙場,被追封為河間郡公。

而他的兩個兒子俞通海和俞通源也是很出息。俞通海官至相當於宰相的中書省平章政事,不過同樣戰死沙場,時年隻有三十八歲,而且還沒有子嗣。

所以俞通海的俞通源弟弟承襲官位,老朱當年追封俞通海為虢國公,封俞通源為南安侯。俞廷玉的幼子俞通淵,為越巂侯。

感念俞家當年的功績,老朱在位期間對俞氏封賜五十四次,除俞通源封為南安侯之外,俞氏還有另外二人封侯,俞家也有一將二相三侯的說法。

不過大約十年前,俞通源早年卷入胡惟庸桉,雖然他已經身死,不過還是爵除。而也就是在這段時間,俞通淵被老朱以率師討建昌叛賊,在越巂築城為功勞封侯。

不過這俞通淵也是小錯不斷,所以失去了侯爵,現在在高麗打熬想要複爵。

徐膺緒這個時候則說道,“殿下,越巂侯坐累失侯,其長子俞翊壯年而亡,次子俞靖重病,尚餘幼子俞端在錦衣衛為蔭官,臣聽聞其人身子骨也不康健。”

小小朱看了看徐膺緒,說道,“傳本宮教令,令俞端遷詹事府左中允。雙全,記下且報與父皇。”

徐膺緒有些激動,俞家算得上老朱班底的早期山頭之一,但是俞家在俞廷玉戰死後,也有些靠向徐係。當年俞通源、俞通淵,都曾經是徐達的部將。

想了想,小小朱說道,“咱記得誇耀俞家皆為左運之良臣。令太醫院去俞府,務必要醫治好俞靖,不吝醫藥。”

小太子平時頑劣,那也是在老朱和小朱跟前,也是在自家人跟前。在外人眼裡,皇太子還是很有威嚴的,皇太子還是很寬厚的,據說比早年間的英示皇帝還要寬仁。

都說早年間的英示皇帝在宮裡寬待宮人,輕易不會懲罰,但是和武勳幾乎沒有太多來往。但是小太子呢,對於武勳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小小朱這個時候則說道,“俞信到底是河間郡公之後,不墜先祖威名。弓馬嫻熟、若是好好曆練報效朝廷,說不定可以複爵。”

小小朱這也是有意說的,就是為了讓一些人聽到這些。

俞家曾經一將二相三侯,但是現在俞通源卷入了胡惟庸桉,他的子孫想要複爵就要加倍努力了。而俞通淵還在高麗拚命,為自己前些年的行為不端、枉顧國法付出代價。

對於俞家子弟來說,複爵就是他們極大的追求,他們也確實需要努力了。

小小朱雖然看似給了俞家子孫一些待遇,給了他們一些機會和優待,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給了他們機會,就要看俞家子孫爭不爭氣了,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畢竟俞通源也好,俞通淵也罷,這兩位被除爵都是老朱做出的決定,小小朱現在可不好給他們更多的機會。更何況調一個俞端去東宮效力沒問題,小小朱隨口的一件事情,令太醫們去俞家,這也沒有問題,老朱和小朱肯定支持。

說到底,這就是惠而不費的事情,可以幫助小小朱收買人心,可以讓小小朱得到勳貴更多支持。

但是真的要是涉及到爵位的事情,小小朱現在可沒有什麼發言權。要不然以這小子的跳脫,說不定他的一些個堂兄弟、表弟,不是親王就是國公了,侯爵他都看不上。

坐在武英殿的老朱和小朱一邊看著奏折,一邊時不時的聽著一些太監、侍衛送回來的關於校場的一些情報,兩個人都是滿臉笑容,還是比較驕傲的。

老朱看著朱允煐,笑著說道,“這到底是標兒的孫子,這收買人心的手段就是高絕。要咱來說,這小東西比你還會收買人心。”

朱允煐就不樂意了,不太高興的反駁說道,“皇爺爺,咱早年間是不去朝堂,不和武勳打交道,要不然咱肯定也有這手段。皇爺爺你自個說說,咱早年間在宮裡,不管是宮裡人還是宗室,哪個不說咱寬仁,和皇祖母一樣?!”

老朱一聽更是眉開眼笑,說道,“這倒也是,你倒是給你皇祖母教得好,有她愛民如子、寬待宮人的樣子。就是這當了皇帝,越看越像咱了。”

“誰讓咱是老朱家的血脈,和咱爹一個樣,就是不了解咱的人才說咱寬厚。”朱允煐笑著開口,自黑說道,“不過咱和咱爹一樣,狠辣果決的時候肯定不會心軟,不過對待子民咱可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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