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想著,事情理順了,咱少不得要出去走走。”老朱笑眯眯開口,對朱標說道,“到時候你來監國,咱給你和英兒把那金山銀山給打下來,咱子孫就不差銀子了。”
監國這樣的事情,朱標還真的不算陌生,隻不過現在的監國和以前有些區彆。
在開國前,老朱需要外出打仗,哪怕那時候沒有登基,但是名義上的吳王世子朱標是處在一個‘監國’的狀態。開國後,老朱回鄉祭祖或者偶有外出,也是朱標監國。
隻是這些監國,很多的事情也就是做做樣子,朱標隻需要保證沒有太大的動亂就行。
朱標有些心疼,說道,“父皇,你這歲數也不小了。要不然,兒臣去吧。”
“咱身子骨紮實,不礙事。”老朱自信滿滿,笑著說道,“這事太大了,咱不親自處置也不放心。”
想起來了什麼,老朱笑了起來,“標兒,你說若是英兒去了北平,咱是不是要讓人盯著他。咱這大孫子就好武事,抓些個倭寇可不行,咱怕他跑去打蒙古人。”
這也讓朱標陷入了深思,這樣的擔心不是沒有什麼理由的。
所謂知子莫若父,朱雄英一直不算是特彆喜歡讀書,但是對於打仗、開疆拓土很感興趣。
雖然曾經占據遼東的納哈出歸附,藍玉在捕魚兒海一舉摧毀了北元行政體係,但是北元還是有一點實力的。
如果不是現在以阿裡不哥家族為代表的衛拉特部正式與蒙古本部分裂,蒙古本部與衛拉特部為爭奪蒙古高原的統治權展開內鬥,北元的實力會稍微強大一點。
朱標想了想笑了起來,“還是不能讓英兒帶兵出去,那小子出去了就要撒歡。父皇,咱想著讓允炆也跟著去北平。”
“咱還沒老糊塗,允炆先讓他回老家,咱英兒說了準允炆在應天府開府,咱就允了。”老朱開口,笑著說道,“咱英兒的位子,其他人是莫想了。”
忽然間老朱嘿嘿笑起來,說道,“咱不許英兒去打仗,但是該練兵還是要練兵。咱起兵的時候寒酸,咱英兒練兵,咱得給他準備幾身戎服,幾身好的甲胄。咱英兒,像咱!”
朱標開著玩笑,“不類己可不好,父皇嫌兒臣有些文弱。兒臣看英兒,又過於英武了。”
老朱哈哈大笑,‘不類己’在漢朝時候會讓人浮想聯翩,會擔心太子的地位。但是在大明不會,老朱立嫡立長的心思無比明確。更何況不管是太子還是太孫,表現都無比出色,令人滿意。
雖然很快就要離開應天府了,隻是朱雄英看起來也沒有因此有什麼變化。
還是繼續踏踏實實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這對於朱雄英來說更加重要。他也不需要有什麼好慌張的,主要就是現在的生活看起來不錯。
就算是接下來可能要去北平,那也不是發配,朱雄英實際上會更加的期待。那也算得上是自己坐鎮一方,哪怕很多的事情不能真的就是完全隨心所欲,但是自主權會大很多。
在應天府、在皇城,朱雄英隻是皇太孫,有一定的權力,隻不過朱雄英很有分寸的沒有插手太多。但是去了北平就不一樣,到那時他就是一個權利非常大的‘一方諸侯’。
哪怕還是會有來自中央朝廷的一些限製,隻不過比起在應天府,那也是要強很多。
軍政一把抓,這不是做夢了,他可以在小範圍的去做些事情了。
這就是朱雄英的一些期待吧,對於他來說,北平真的算不上發配,去了北平就是天高皇帝遠......不對,海闊憑魚躍!
還是看看吧,努力爭取一些權利,努力帶走一些自己希望的班底。這些事情雖然巨大多數都是老朱做主,不過朱雄英覺得自己可以稍微的磨一磨,爭取一點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