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現在也是在感慨著自己的地位有著變化,他的一些心態和想法也有一些變化。
他現在就是上位者,很多的時候他確實不需要事必躬親,他隻需要定下一些調子就好。現在禮部、兵部以及都督府才是真正的比較忙。
朱雄英自然也就在忙著其他的事情,有些事情可能在朱雄英看來是更加重要的。
一身猩紅披風的朱雄英闖入了武英殿,將坐在龍椅上批閱奏章的老朱拽了起來。
老朱有些埋怨,自身舍不得說重話,“英兒,咱還有點奏章要批閱。你給咱兩個時辰,到時候皇爺爺再跟你去胡鬨,這總成了吧?”
“父王批閱奏章就好,咱們出去說說心裡話。”朱雄英大咧咧的,他是真的不怕老朱,“皇爺爺,這可是孫兒難得的要和皇爺爺說說心裡話,過了這個村......”
大朱久聽不下去了,“就是和你皇爺爺說些心裡話?”
“今晚我回東宮,到時候再和父王說心裡話。”朱雄英顯得無比臭屁,得意的說道,“都放心好了,這事可不能馬虎。皇爺爺,你可得想清楚了?”
老朱站起身,故作不滿的說道,“這麼些年來,也就是你敢這麼和咱說話!”
朱雄英可不會這樣認為,直白說道,“皇祖母也沒少和皇爺爺吵嘴,我都記得。皇爺爺,孫兒的這些招,可沒少......”
老朱樂了起來,催著朱雄英說道,“走吧,要是沒有正事,看咱怎麼收拾你!”
剛出殿門,朱雄英就從王承恩的手裡接過披風。老朱笑眯眯的任由他的寶貝大孫兒給他批上披風,也覺得十分得意,這大概才是老朱無比驕傲的事情,他的寶貝大孫兒還是很孝順的。
朱雄英揮手,對王承恩說道,“都離的遠一點。”
在王承恩等人都躲開的時候,老朱臉色也嚴肅起來了,“英兒,是真的有事要和咱說?”
“皇爺爺,當然是有正事了。”朱雄英也沒隱瞞,說道,“皇爺爺,其實孫兒就是想要和你說說父王的事情,這可是大事。”
這一下老朱也緊張了,隻是也有不解,“你父王?標兒說了些什麼?”
朱雄英沒有多隱瞞,說道,“皇爺爺的愛護,父王自然是知道的。隻是皇爺爺,這些年估摸著也就是孫兒這樣的無賴才不會怕皇爺爺。皇爺爺,你最近這些年威壓太盛。”
老朱懷疑的看了一眼,“英兒,可是你和標兒商量好了?咱知道了,你是想要勸咱不要誅殺文武大臣?”
朱雄英則沒好氣了,也有點沒大沒小,“皇爺爺,孫兒若是想要保下一些人,手段多著呢。實在不成,孫兒賴著皇爺爺就成。孫兒要說的,就是皇爺爺有些時候,在下朝後依然威壓太盛。”
老朱久有些沒好氣了,他很硬氣的說道,“咱的氣勢太足了?咱若是沒了這些氣勢,那還怎麼坐穩江山?你自己去打聽一下就知道前朝吏治如何糜爛,就知道百姓生存之艱。”
朱雄英有些不高興了,但是還是苦口婆心,“皇爺爺,孫兒是真的。孫兒知道皇爺爺心疼子孫,知道皇爺爺愛護我們。就是有些時候,皇爺爺也該放下些姿態。”
老朱冷哼一聲,沒好氣說道,“那依你的意思,咱還要去讓著你們了?這天底下,有這麼當爹的?有這麼當爺爺的?”
“皇爺爺,孫兒可不是在說笑,皇爺爺太強勢了。孫兒輩的,也就是孫兒不怕你。”攬著老朱的肩膀,朱雄英說道,“但是兒子輩的,就算是父王有些時候也怕皇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