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皇太子都差不多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皇太孫呢,更算不上什麼了。
朱雄英不動聲色,笑著拱手,“二叔。”
朱樉打量著朱雄英,心情很不錯,“上次見到大侄子還是在應天府,隻是那時節二叔處境艱難。說起來還是多虧了皇兄和大侄兒,咱才僥幸過關。”
朱雄英笑著客氣道,“二叔過譽了,都是皇爺爺關心皇叔。”
“那不一樣、不一樣,咱和皇兄、太孫還是沒法比。”朱樉頗有些吃醋的說道,“再說了,咱家的尚炳、尚烈,你皇爺爺可沒關照。”
朱雄英覺得二叔是在抱怨,畢竟尚炳、尚烈都是側妃鄧氏所生。但是鄧氏,早就被老朱給賜死了,因為老朱覺得鄧氏教壞了他的兒子。
至於朱樉的正妻就是被老朱稱為‘天下奇男子’王保保的妹妹觀音奴。這個趙敏的原型和朱樉關係糟糕,被朱樉幽於彆所。
朱樉興致不錯,對朱雄英說道,“等到老三、老十三來了,咱們好好的喝一杯。就藩了,想要看看這些兄弟都難,咱也好久沒有聚一聚、說說話了。”
朱雄英笑了笑沒有說話,前兩年這幾大藩王才齊齊奉詔回過京師,也不是好久沒見了。
想起來了什麼,朱雄英說道,“三叔夜裡便能到,隻是十三叔可能要晚一兩天。”
朱樉微微一愣,連忙問道,“大侄兒,可是你給他的時日?”
“十三叔可能是誤了期,侄兒也才剛收到奏報。”朱雄英裝作無奈,也沒辦法,“不過這一次也是辛苦十三叔,千裡迢迢從開平開拔致此,一路倒是舟車勞頓!”
朱樉咬牙切齒,惡狠狠說道,“好!好!這代王殿下倒是身份貴重,連軍期都敢誤!”
看到朱雄英隻是一臉微笑不說話,朱樉更加覺得這個大侄子不好對付。就像太子一樣,平時似乎是儒雅的樣子,可是手腕厲害著呢,心也狠著呢。
這一次老十三怕是要受到責罰了,或者不是太孫這個大侄子來責罰。但是來自皇帝、太子的怒火,老十三怕是吃不消。
朱樉覺得還是明哲保身吧,前幾年才險些被削了親王爵,好不容易才回到封地。這兩年燕王改封、老十**,老五也因為擅離封地被關在應天府呢……
朱樉覺得還是明哲保身吧,他在西安玩的很開心,就不要因為那些不省心的弟弟們卷入一些漩渦當中。畢竟是吃過虧的,這些事情需要小心一點、敏感一點。
畢竟有些事情,他也就是一個親王而已,根本說不了什麼、做不了什麼。那些事情,是皇帝、太子,可能也是太孫才能插手的。
朱樉看著朱雄英,說道,“父皇還是喜歡太孫啊,咱收到了旨意,立刻就領兵來了。太孫,這是要北伐大漠了?”
朱雄英也沒隱瞞,說道,“隻是尋邊、震懾,現如今還不適合大舉用兵。倒是有勞二叔了,千裡迢迢的來到這邊,還難以立下功勳。”
“功勳?”朱樉哈哈大笑,顯得無比狂傲,“本王要何功勳?大侄兒,若是咱立了功勳,怕是你心裡不安吧!沒事,二叔就給你跑跑腿、給你敲敲邊鼓,咱當個親王就成!”
這是真的沒辦法聊天了,因為本來隻是隨意的聊聊家常的。可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變成了在扯著一些個勾心鬥角,在不斷的試探著。
親侄子、親叔叔,這也沒辦法很好的聊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皇家的事情本身就很複雜,更何況事關皇權、王權,自然更加需要慎重對待了。
習慣了就好,朱雄英對於這些,也確實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