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城垣也!
朱雄英對他的這個表弟還是很期待的,隻是很明顯,朱雄英的這個表弟一點都不給麵子。哇哇大叫著逃跑,這個太孫表兄就是他的童年夢魘。
朱雄英張牙舞爪的去追他的表弟了,這也使得朱珠很無奈,“英兒打小就很聰慧,七八個月就會說話,懂事明理。以前總覺得孩子吧,都跟咱英兒一樣。先不說有了英兒,就是那些個皇弟們,一個個的哪省心了!”
這些話徐妙清可不敢接口,因為朱雄英是寧國公主和安慶公主帶大的。尤其是安慶公主,和朱雄英更是親厚,這是毫無疑問的‘大長公主’。
更何況徐妙清也聽說過,誠意伯可以尚公主,那可是因為皇太孫主導。據說當時天子和太子中意的是一個頗有才華的讀書人,但是太孫否決了,所以這才是有了誠意伯可以尚公主。
“跑啊?!”朱雄英抓住了劉墉,得意的在劉墉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姑姑以前就喜歡欺負我,現在總算是讓我找到了機會!”
胖嘟嘟的劉墉不甘示弱,掙紮著叫囂,“表兄,皇祖父會打你的!”
朱珠和劉廌無語了,他們都自認為是聰明人,怎麼就生出來了一個不開竅的臭小子呢。雖然天子確實喜愛這個外孫,但是外孫和親孫的差彆很大,更何況這還是天子最喜歡的嫡長孫呢!
寧國公主也來了,帶著子女不說,還有一個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少女,這自然也就是玩瘋了的朱玥。
“皇兄,我如今好不容易才出宮,又沒人拘著,出去轉轉有什麼不好?”朱玥很不高興,對朱雄英吐槽說道,“今日大姑姑說我,明日小姑姑說我,都快煩死了!”
寧國公主點了一下朱玥的腦門,沒好氣說道,“好好的整日在瞎跑,都是你皇兄慣著你!自己說說看,不學女紅、不讀女誡,就是你這個皇兄給慣的!”
寧國公主罵完朱玥,也開始批評朱雄英,“英兒,你也該管管你這兩個妹子!你自己說說看,她們現在成何體統?!”
這個時候的朱雄英就是笑笑不說話而已,對於這樣的批評聽多了,自然也就是有著一些免疫力了。算得上死豬不怕開水燙吧,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這就是不折不扣的家宴了,雖然老朱的女兒不少,但是朱雄英真正親近的,自然也就是寧國公主和安慶公主。尤其算得上是帶大他的安慶公主,朱雄英這就是她看著長大的,這是不折不扣的親姑姑。
徐妙清這個時候也看到了不一樣的皇太孫,看到了一個沒有架子、和親人親厚的太孫,看到的是一個沒有一點形象,嬉笑打鬨毫無形象的皇太孫。
朱雄英吃著涮肉,對寧國公主和安慶公主說道,“侄兒這邊在瞎胡鬨,倒是讓姑姑們受連累了,離開了江南繁華之地,到這北邊苦寒之地受罪了。”
朱珠抱著小女兒,則看的很開,“就算沒有你主導遷都之事,以父皇的性格,我們遲早也是過來的。這一次早點過來也好,在這邊看著點你,要不然你整天也就是在瞎胡鬨了。”
朱雄英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讓人感覺到無語了,他自認為做了不少事情。可是現在看起來,在長輩的眼裡,朱雄英雖然是懂事的好孩子。但是到底是晚輩,在他們眼裡就是要盯著一點的孩子,需要他們照顧才行。
梅殷和劉廌在這個時候也梅殷多說什麼,這些話題他們一直都是不敢說,主要是皇帝陛下的壞話,似乎也隻有皇帝最親近的人才能說。
朱雄英也不在意那些,說道,“其實過來也好,姑父們在應天府也做不了多少事情,在這邊也好多做事。我想的是大姑父任北平學政,過些時日承襲汝南侯。”
這個事情真的可以有,梅殷的叔叔是汝南侯梅思祖。但是梅思祖過世後,被追坐胡惟庸黨,全家被殺。
這個爵位,朱雄英肯定是要留給梅殷了。但是有著一些前提,肯定是需要梅殷做出點成績才行。
朱雄英繼續說道,“小姑夫這段時間也要多操勞一些,侄兒想著的是小姑夫幫我盯好北平。誠意伯說起來本身就封低了,誠意侯更好一些。”
寧國公主和安慶公主喜形於色,隻是也有些擔心,“英兒,這般做不好吧?你皇爺爺這些年在削減爵位,你這邊這麼做,你皇爺爺怕是不高興。”
朱雄英不在意,自信十足的說道,“兩位姑姑也不要多想,皇爺爺是在削爵,但是我大明的勳貴得有一些體量。縱觀曆史,文官勢力勢必會不斷壯大,大明的勳貴自然也該確保一些。”
明白了,這還是平衡,必須要平衡。但是這些肉,都得爛在自家的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