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早些休息也好。”朱雄英笑了起來,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這一次尋邊,我王師威武,韃靼諸部想來是望風而逃。”
朱樉笑了起來,隨即說道,“侄兒,可是有些想法?”
“二叔,如今侄兒缺人種地、開田,也缺人鋪橋修路。”朱雄英笑著開口,說道,“去年沒有怎麼動兵,今年侄兒想著,是不是要再討伐幾個小部落。”
朱樉楞了一下,北平現在缺人,尤其是缺少一些苦力,他自然是知道的。其實不隻是北平缺人,朱樉他們也將封地的一些死囚、罪囚給發配過來了。甚至也不缺少一些栽贓陷害的,因為東瀛那邊還缺人開礦呢。
朱雄英則繼續說道,“去年弑君的孛兒隻斤·也速迭兒死了,他的兒子孛兒隻斤·恩克繼位。如今蒙古諸部在互相征戰、討伐,我王師也可以繼續削弱他們。”
朱樉倒是不在意蒙古諸部的情況,他隻是盯著朱雄英,“侄兒,若是我的部屬俘獲頗多,牛羊諸物倒還好說。隻是這人,我可是想要送去東瀛。這一個人,也該有五十兩銀子是吧?”
“二叔,這般就過了。”朱雄英有些哭笑不得,對朱樉說道,“二叔,現在每年在東瀛分的分例,二叔就可供開銷了。這抓了人,頂多二十兩一個人。”
朱樉不高興了,討價還價,“二十兩?那還不如留下來給我種田、養馬!侄兒,你此前說種棉花,二叔可是支持你的。這一個勞力,怎麼著也得四十五兩!”
黑心的叔叔、侄兒在討價還價,說的就是一些人口買賣的喪天良的生意事。
隻不過這兩個人覺得理所當然的,這樣的生意必須要談清楚,這樣的生意也必須要說個明白,主要就是因為這門生意實在是利潤太大了。那些番邦蠻夷的,朱雄英沒在意,朱樉更是沒有放在眼裡。
朱棡和朱橚也到了中軍大帳後,立刻就開始投入到了討價還價當中。他們在東瀛也是有著分成的,現在看起來越來越高了,自然無比的心動。
多抓些戰俘可以賣出來一些價格不說,送去東瀛也可以多多的開礦,分到手的銀子也更多。
而朱榑和朱檀就忍不住羨慕了,因為他們的皇兄可以參與到這一門生意當中。而他們可不一樣,他們沒有派人去東瀛。所以現在也就是收些朝廷的銀兩、俸祿,在封地稍微的可以為非作歹一下,手頭上可不寬裕。
從這些生意當中,也可以看出來皇太孫的親近遠疏,這裡麵也算得上是可以看得出來皇帝、太子的一些態度。皇太孫,隻是出麵而已,他身後的兩個大佬的態度才是這些親王真正在意的。
朱雄英和他的皇叔們也是討論著一些事情,尋邊肯定是要繼續尋邊的,這也是老朱、大朱的態度和命令,自然不好有什麼違逆的。
這可不算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隻是在一些大的框架下,小小的做了一些變通而已,這自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些事情也都是大家毫無心理壓力就可以接受的一些事情。
分兵肯定是要分兵的,朱雄英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是很有必要的。他可不是說讓他的皇叔們自投羅網,單純的就是現在就是碾壓一些小的部族,這些部族靠近大明的邊界,自然也就說明了他們的地位一般。
小的部族被抓了、被滅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大明現在缺的就是人,大明現在缺的就是可以乾活的苦力。
既然已經確定了分兵的事情,確定了接下來的一係列尋邊的計劃和區域,很多的事情自然也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了,大家在這個時候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做一些事情了。
看著朱雄英帶著大部隊離開,朱樉等人默默的不說話,這一次的尋邊確實是皇帝和太子的命令,這是大明皇帝製定的一係列任務,他們自然不敢推脫,這也是一些藩王們的任務和本分。
隻是現在他們也不得不多想一些事情,比如說現在皇太孫賬下的兵馬很多,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宿將也頗多,這其實就是一種示威。
或者皇太孫也根本不需要什麼示威,這也就是稍微的展現一下實力而已,讓這些親王們端正起來態度。
他們是皇叔不假,可是他們手裡的那點人馬也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們手裡的這點人馬在朝廷大軍麵前,基本上是翻不起來任何的風浪。
當好皇弟就好,麵對他們的皇兄,這些親王們不敢有其他的想法。皇叔們其實也不錯,雖然他們是長輩,可是眼前的這個侄兒實在是心機太深,再加上有著足夠的權利。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有什麼僥幸的心思,那都是在自尋死路。當好一個藩王,做好太子、太孫交代的事情,說不定還可以繼續在封地成為一個快樂的親王。
朱雄英可不知道他的這些皇叔們在想些什麼,他現在帶領著親衛、彙合衛所的兵馬,朝著‘大漠腹地’進發。
這些個事情必須要處理好,對於這一次親自率軍,朱雄英可不隻是想要看看草原的風光,或者是尋邊威懾韃靼而已,他還有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