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崖村可偏了,而且還恐怖,你一個小姑娘家去那地方做什麼?”司機大哥用奇怪的目光上下審視著我。
“找個遠房親戚。”我敷衍道。
還好司機大哥也沒有多問,摸了把臉說道:“那你今晚是過不去了,前麵不遠處有家旅館,是我媳婦開的,你先過去休息一晚吧。”
我以為他要給自家攬生意,禮貌笑道:“大哥我就不住了,你能不能把那個村子的路線告訴我一下,我可以走夜路過去的。”
司機大哥聽後用古怪的瞅了我一眼:“你那個遠房親戚沒有告訴過你,暗崖村有宵禁的傳統嗎?過了晚上八點,家家大門緊鎖,村子唯一的通路也會被人用柵欄堵住,出不去也進不來。你現在過去,也是要等到明早才能進村。”
我努力不讓自己神情太過疑惑,但心裡卻非常詫異。
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宵禁的傳統?
難道他們村子的地裡長黃金嗎,怕有賊晚上過來偷?
“看到前麵那條路沒,沿著這條小道往山裡走上三公裡,就能到暗崖村了,但是暗崖村那個地方啊……算了,不說了,我們一年也拉不了幾次那個地方的人,你去了之後找到親戚就趕快回來吧!”司機大哥欲言又止,卻還是擺擺手走掉了。
天實在太晚,我也不好意思把他叫住在詢問具體情況,反正明天就要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晚上。
我走到司機大哥說得旅館,也是這附近唯一亮燈的地方,跟老板娘開了個標間。
這種地方的衛生條件肯定不堪設想,一進屋便聞到股下水道反湧上來的氣味,鏡子模糊到隻能看清個臉部輪廓,上麵被不知多少旅客的唾沫噴濺。
鐵架床上僅有一層薄薄的褥子,枕巾是常年未換洗不出來的淡黃色,但是這種偏遠的小旅館也隻有這個條件了,一晚五十塊,還有暖氣,又能要求人家什麼呢。
我連衣服都不想脫,合著大衣躺在硬邦邦的鐵床上睡了一晚。
沈淑怡在我睡著的一瞬間從我的口袋裡飛出來,立在一旁替我守夜。
在這間又臟又亂的小旅館裡睡了一夜後,我很快往暗崖村的方向動身。
三公裡的山路並不難走,按照昨晚那個司機大哥的指示,我很快來到了暗崖村的村口,這個村子並不大,一眼便可以從村頭望到村尾,背靠高高的黃土山坡,山體上還有古早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