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溯睨了我一眼:“我活的雖久,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深山裡,並不與外界打交道,整個神域也就認識一個冥王,還有那麼多自封的邪神,我哪能全都弄清!”
我看著窗外婆婆搖曳如鬼手的樹影,在這個寂靜無人的長夜裡分外詭異,輕聲說了句:“究竟是正神還是邪神,明天我們就能弄清楚了!”
次日一早,楊玉然便來叫我們起床,說今天全村的人都要去神社敬酒,讓我們也抓緊收拾一下,跟他們一同前去,好討一杯請神酒喝喝。
楊玉然和她的丈夫一改昨晚的緊張和警惕,正笑著討論分到請神酒後該許什麼願,仿佛許了什麼,神明便會無條件的承諾他們似的。
我和聞人溯對視了一眼,跟隨著他們來到村尾的一座新修葺的神社。
說來也怪,這裡家家戶戶都很貧窮,自家房子裝修都很潦草隨意,而這座不大的神社卻十分講究。
神像為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色道袍,下裾層層如水波紋般鋪散開來,衣紋綢密,似曹衣出水,手持一柄鑲刻貓眼石的利劍,五官周正俊朗,神清骨秀,頗有仙風道骨之意。
我指著那座神像問道:“這就是那個暗夜魔君?”
聞人溯默默點了點頭。
這卻讓我更加迷惑,在我的認知裡這種邪魔歪道都應該長得凶神惡煞,或者壓根不是人,而麵前這個神像看上去溫良儒雅不見半點邪氣,說他是得道仙身也不為過。
“你聽說過這個暗夜魔君嗎?”我再次詢問他。
聞人溯一手環臂在胸一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座神像,似在他綿長的記憶中搜尋這號人物,最後緩緩搖頭。
活了上千年的聞人溯都沒聽過,那這暗夜魔君估計也沒啥名頭,或許是這兩年新冒出來的什麼邪術組織也說不定。
可從那神像上的衣著來看,又有幾分晚清時期道宗的痕跡,這令我很是不解。
我想著拿出手機來查查看,卻什麼也搜不到。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夜遊神?”我向楊玉然問道。
她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