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這一夜,注定無眠。
我看他們都一臉精神十足,我也跟著沒了半分困意,索性坐在樹林邊等天明。
天光擊破黑雲,露出一絲乍泄的太陽。
朝陽東升染透雲層,村裡一聲鑼鼓震天響,血社火開始了。
打頭的便是那幾個跳儺舞的木偶,它們伴隨著古怪的曲調僵硬的扭動,手裡或拿著羽扇,或搖著銅鈴,仿佛在指引著誰的魂靈前來。
腳下邁著整齊的步鬥,動作整齊劃一,不斷晃著臉上那猙獰的儺舞麵具,從人群中穿過。
在路過昨晚那個哭啼不止的孩童時,俯下身體故意用自己那張恐怖的臉去貼近他,嚇得他大聲尖叫。
然而今天卻沒有人再阻止他,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這場堪稱儀式的血社火吸引。
緊跟在儺舞後麵的,便是那些表演紮快活的人,他們的妝容十分血腥,腦門或眼睛裡插著刀刃、剪子、與斧頭等物,不知是用雞血還是豬血將整張臉塗抹,血與白色的‘腦漿’順著臉頰不停流淌。
我大概能明白這種戲法不能廣為流傳的原因,太過血腥駭人,彆說小孩子接受不了,大人沒點心理素質也沒法接受。
他們真的像模像樣得演出了一場啞劇。
陳婆婆穿著一身古老的巫祝長袍,手中不停晃動著一對銅鈴,那銅鈴聲仿佛能鑽入人的心裡,令我極為不適。
銅鈴聲越響越密,儺舞木偶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