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聽不懂我話裡意思,可見十分單純,湊到我耳邊嘟起嘴巴小聲說道:“含蟬,算我求求你,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寢室啊,我……我不敢自己住。”
“你這麼大人了還怕自己睡嗎?再說不是有梁江江陪你嗎?”我打趣道。
陳玉小鹿般的眸子瞪得滴溜圓,咬唇道:“就是因為她,我才……”
“許含蟬,你的作業!”
梁江江乾脆利落的嗓音出現在我們身後,將一本作業扔到了我的桌上。
我剛轉過頭,隻見她翩然離去的背影,白裙一角稍縱即逝,仿佛鬼魅般:“她什麼來的?”
陳玉搖搖頭:“不知道呀,我都沒聽到她走路的聲音。”
這麼奇怪,我和陳玉兩個人坐在那裡,誰都沒有聽到梁江江的腳步聲。
難道這人是貓變得,踮著腳走路不成?
“陳玉,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我把頭轉了回去,卻瞧見陳玉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漾著一層觸目驚心的恐懼。
“陳玉……你怎麼了?”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啊?”
這時上課鈴響起,老師抱著教材走進了教室。
陳玉握住我的手,麵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說了一句:“含蟬,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對於她的話我困惑不解,但我和陳玉都坐在第一排,不好當著老師的麵交頭接耳,隻能忍住等晚上回到寢室再說。
晚自習時班長來通知填寫入學資料信息,由於我的戶口問題一直弄到晚上十點多,回到宿舍時燈都已經熄了,簡單洗漱了下就上床休息,全然將白日裡陳玉跟我的對話忘之腦後。
深夜。
寢室樓內寂靜無比,窗外是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輕響,伴隨著間歇的鳥叫聲,子夜時分拉開帷幕。
明明是人體深眠的時間段,我卻被一陣異響從睡夢中喚醒。
我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