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後,掌心傳來沉甸甸的觸感,莫名的黑氣從指尖順著我的手臂纏繞而上,竟有攀藤到心臟的趨勢,忙不迭把那念珠扔回桌上,皺眉道。
“這串珠子被人詛咒過!”
安桂森臉色變得煞白,額上溢出細密的冷汗,喉結微動:“許大師,是什麼詛咒啊?”
“具體還不好判定,你先跟我說說,帶上這串珠子後都發生了什麼?”
這時已經過了早飯時段,學生都已經去上早課了,周遭寂靜無聲。
隻有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地彼此巡視,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
他或是聽出我嗓音中的嚴厲,抿了抿唇:“我看到……一個穿著暗紅色戲裝的女鬼,時刻跟在我的左右……”
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心跳像打鼓聲砰砰作響,試探問道:“那她……現在還在嗎?”
安桂森目光幽幽的掠過我,落在我身後的位置上,如機械木偶般僵硬地點了點頭:“在!”
不知從哪裡來的風,從我的衣擺灌入,脊背骨沿著脖頸躥上一股涼意。
為了不失風度,我不能做出躲閃的樣子,做閣主的要是怕鬼,這臉可丟大發了。
我僵硬的站在那裡,故作淡定:“你能看到鬼?”
安桂森認真的點點頭。
不應該啊……就連我也隻能通過辯彆氣來區分,普通人應該沒什麼感覺才對,除非那鬼已經修到和旗袍女人相同的級彆,可以同人一般在世間隨意行走。
但想修成她那樣至少要百年,還得機緣巧合,有法力傍體。
我身後這隻明顯不是,否則怎會依附在念珠上。
安桂森卻能直接看到鬼的樣子,甚至還能看清它穿著什麼衣服,這著實令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