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柯飛輕歎一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遞給我:“來,喝一口,壯壯膽,此刻被束縛,你害怕嗎?”
我接過酒杯,淺嘗一口,那味道苦澀辛辣,還帶著一股嗆人的勁兒,心裡直嘀咕這有什麼好喝的。
但酒入腹中,一股暖流隨即升起,火辣辣的感覺讓我精神為之一振。
我笑著對江柯飛搖了搖頭:“就算他在場,也改變不了什麼。”
聞人溯對我,或許還存有一絲溫情,即便多次相逼,也未曾真正下狠手。
但對其他人……
我緊緊抱著沈淑怡,跟隨江柯飛向外走去。
沈淑怡洗澡那會兒,天色剛暗,而現在外麵已是漆黑一片,仿佛深夜提前降臨,星辰隱匿,夜色濃得像是被墨水浸染,連燈光也隻能勉強照亮屋簷下的方寸之地。
在這深沉的夜色中,雙頭蛇那妖嬈而迷人的笑聲依舊四處回蕩,空靈而美妙,卻讓人難以捉摸她們的具體位置。
正當我和江柯飛走出屋門時,一襲白袍的百裡風從夜色中緩緩走出,目光凝重地望著我。
“她來了,對吧?”
江柯飛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他緩緩說道:“夜幕低垂,心隨暗湧,連這周圍的光亮,都被她悄悄吸走了。”
“許含蟬?”我一聽這名字,心裡就咯噔一下,緊張地抱緊了沈淑怡,轉頭看向江柯飛,“她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話音剛落,一陣嬌媚的笑聲在耳邊響起,讓人脊背發涼。
緊接著,漆黑的夜空中,一抹淡而柔和的白光,就像是黑暗中亮起的一盞明燈,緩緩升起。
伴隨著“嗖嗖”的聲響,還有女子那勾人心魄的低笑,越來越近。
那白光逐漸靠近,周圍的夜色似乎變得更加濃稠,連屋子裡的燈光都暗淡了幾分。
這時我才看清,那條雙頭蛇不知何時變得異常龐大,如同巨人般矗立,中間馱著的,正是那具散發著白光的紅槿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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