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含蟬眼角微微抽搐,臉上露出一絲沉重的歎息:“她隻不過是一個轉世的肉身,你何必如此執著?”
聞人溯緊緊抱著我,輕輕揉著我受傷的蝴蝶骨。
“她不僅僅是一具肉身,她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我守護了她十八年,用鮮血澆灌,這份情,你怎能理解?”
許含蟬輕笑了一聲,但旁邊的雙頭蛇卻憤怒地嘶吼起來,仿佛也在為這複雜的情感糾葛而憤怒。
江柯飛從屋簷下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幾粒藥丸,他遞給聞人溯說:“這是我留下的。”
聞人溯接過藥丸,輕輕地將藥粉撒在我的傷口上,疼得我直吸氣,但疼得說不出話來。
“彆逞強了。”
聞人溯邊說邊用黑袍蓋住我被撕破的衣服,摟著我慢慢轉身,對許含蟬說:“今天你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還是先回去吧。”
江柯飛一手抱著沈淑怡,一手拉著我稍微往後退了退,他偷偷瞄了聞人溯一眼,然後朝我笑了笑,小聲說:“聞人溯還是挺有擔當的嘛。”
我望著聞人溯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從許含蟬的話裡我隱約猜到,聞人溯最近之所以沒露麵,是因為他一直在努力喚醒許含蟬,結果把自己累得昏倒了好幾次。
現在想來,那雙頭蛇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可能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許含蟬那時候其實已經快醒了,但她希望我們能主動去找她,而不是她來找聞人溯,所以才讓雙頭蛇出來吸引我們的注意。
我朝江柯飛笑了笑,正打算告訴他這些猜測,卻聽到許含蟬用蛇語快速地說了幾句,那聲音“嘶嘶”的,全是氣聲,我完全聽不出她的情緒。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低沉的嘶吼聲,夜色似乎變得更加濃重了。
我突然感到小腹一陣劇痛,那種痛楚是我從未有過的。
我肚子裡的蛇胎,那個之前無論青蛇如何試探都毫無反應的小家夥,此刻竟然在劇烈地轉動著,仿佛是害怕,又像是焦急不安。
就在這時,從村子的方向,一個巨大的黑影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