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袋子裡挑挑揀揀，最後找了顆最小的果脯遞給青故，說：“叔叔，你也嘗嘗。”
青故一看，表情都變了，但沈淑怡這孩子對自己人特彆熱情，直接就把果脯塞進了他嘴裡。
“這可是師尊親手做的果脯啊。”青故邊嚼邊歎氣，小聲告訴我：“其實都是用地上撿的沒熟透的果子做的。”
我一聽，嘴裡正嚼著的果核突然更酸了。
我轉頭問青故：“觀玉宗是不是挺窮的啊？”我記得二牛說過，那山上到處都是果子啊。
阿玉不是觀玉宗的宗主嘛？
上次去鎮上，他泡茶、蒸包子做宵夜，樣樣都手到擒來，看起來挺會過日子的。
怎麼做個果脯還得靠撿地上的落果呢？這也太窮了吧！
“窮是窮了點，但也沒窮到那份上。”青故有點尷尬，眼神還往山上瞟了瞟，說：“主要是師尊他吧，有點……怎麼說呢……”
我這時才注意到青故的穿著，記得之前陳新平他們來我家鬨事要錢時，青故隨手就給了二十萬，看上去不像缺錢的人啊。
我正琢磨著呢，突然聽到頭頂有人說話：“你們在背後議論我什麼呢？”
抬頭一看，阿玉帶著青河，還有一對年輕男女，正站在一張大符紙上，輕飄飄地落在我們麵前。
青故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他連忙轉頭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然後迅速站起身，目光十分急切。
“哎呀，剛才是聞人溯用他的神奇力量把我們送過來的。我和……和阿蟬，其實是在聊些彆的。”
“你們想知道師尊和聞人溯之間說了什麼嗎？為什麼本來怒氣衝衝的聞人溯，突然間就變得溫柔如水了？這一定是師尊用他那高瞻遠矚的眼光，從大局出發，讓聞人溯徹底醒悟了。”
青故趕緊把話題從果脯的原料上扯開，轉移到了更宏大的層麵上，還不忘順便拍了個馬屁。
我心裡也好奇得不行，阿玉到底說了什麼，能讓聞人溯的情緒從暴怒瞬間轉變為“深情告白”，感覺整條蛇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阿玉聽了青故的馬屁，隻是淡淡一笑，然後低頭看了看我的腿，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我的傷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