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勇這人呢,膽子其實不大,麵對薛偉這種惡徒,頓時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而且他高興的原因呢,也不是說像張行那樣直接奪走公司搶走功勞,而是覺得吧,現在秦平一走,他至少能多賺點錢,賬麵啥的,不都還是他說了算?
現在被這薛偉這麼一嚇唬,頓時就表態道:“哥,我哪敢打平頭傳媒的主意啊,你是不是誤會了啊,我還心思秦總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好好的把公司弄一下,等他回來了,給他一個驚喜呢...”
薛偉其實也沒有啥證據,說白了也隻是猜測而已。
畢竟前麵有一個張行。
人心不可直視,薛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來警告他一下。
現在聽到這範勇的話後,他便鬆開了他,爾後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臉,說道:“你自己心裡有數兒就行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明白嗎。”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範勇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小聲說道。
薛偉沒有在這裡多留,他扭頭便離開了這裡。
當時在暗處他還安排了三個兄弟,走回去後,他的兄弟就遞給了他一根煙,說道:“偉哥,不是說秦平現在都跑路了嗎,我聽說吳家這次不打算罷休啊。”
“是啊。”另外一個兄弟也說道,“咱們本身靠上他,就是為了讓他幫忙,現在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你還管他的事兒乾啥?這不白白得罪人嗎?”
薛偉瞥了他一眼,抬手給了他一個嘴巴子,罵道:“以後誰再說這種話,就給我滾蛋!”
那倆人捂著臉,頓時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
寧城,東平大廈,周惠民的辦公室。
此時呢,周惠民麵前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蘇夢清的父親,蘇成安。
“老周,這次的事兒我已經找小清大體問過細節了。”蘇成安開口道,“現場有兩把刀子,其中一把被鑒定為是吳飛的,而且現場的血跡也有三個人的。”
“所以,走司法程序的話,秦平可以被判為正當防衛,不需要跑路。”蘇成安說道。
周惠民聽到這話後,卻笑道:“我的孩子,我自然了解他的想法。”
“第一,秦平若是留在寧城,現在至少要被列為犯罪嫌疑人,這期間到底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
“第二,有些人想要對付我,不需要知道案件的對錯,隻需要一個借口,一個理由。”
周惠民緩慢開口。
蘇成安恍然大悟,像周惠民這種一步步爬上來的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沒有人知道。
而且,現在這個時代不比從前了,有些事情,可大可小,多少曾經的大人物,說玩蛋就玩蛋,對外公布的理由,其實也隻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兒罷了。
周惠民也一樣,秦平一旦被抓,他自然得想辦法去撈人,到那時候,京城裡的人肯定會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所以,周惠民一時半會兒隻能按兵不動,畢竟吳應輝也不是善茬。
“老蘇,你能幫上忙自然最好不過了。”周惠民看向了蘇成安,“我最近也會去一趟京城,打探一下消息。”
蘇成安嗯了一聲,這事兒他肯定不能不管,而且他要插手的話,實際上比周惠民方便的多。
周惠民跟上頭的人,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彼此提供利益。
但蘇成安不一樣,蘇成安幾代為官,京城裡認識的大人物,與他也是親戚關係,說話也方便的多。
“這事兒若是平下去,我周惠民自當重謝。”周惠民笑道。
蘇成安擺手道:“說不定將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呢,不需要說這些見外的話,再說了,青石的那個項目除了你,也不會有彆人來投錢了。”
周惠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蘇成安走後,周惠民遲遲沒有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