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知道,現在他見到自己肯定特彆生氣。
不管咋說,吳飛的確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但秦平現在一丁點都不愧疚。
第一,以秦平現在這樣的心態,死一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第二,吳飛是自找的。
“你最好彆用手指我。”秦平似笑非笑的說道。
吳應輝一愣,緊接著大怒道:“我兒子死在你的手上,你就沒有一點愧疚感麼?你是不是人?”
“我沒要求你來撫慰我們就不錯了,你還...”
“那是他自找的。”秦平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放屁!”吳應輝伸手就過來抓住了秦平的衣領,他怒視著秦平道:“秦平,我告訴你,就算你爸是周惠民,這事兒也沒完!”
“上法庭吧,法庭上自有定論。”秦平冷哼道。
這吳應輝雖然生氣,但卻拿秦平沒辦法。
當時呢,他還看了蘇夢清一眼。
這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說啥,畢竟還想靠著蘇家這棵大樹呢。
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的兒子都死了,這蘇家又舍命在幫秦平,兩家算是完蛋了。
所以,吳應輝指了指蘇夢清,冷笑道:“我還真是看錯你了。”
“少廢話。”秦平不耐煩的罵道,“把你的嘴閉上,有什麼話,上了法庭再說。”
當時蘇夢清沒有說話,不管咋說,吳應輝也是看著蘇夢清長大的。
秦平帶著眾人一起走進了法庭。
按照正常的規定來說,秦平是屬於被告人,是要被拷起來的,好在蘇家有關係,秦平又是跑路回來的,所以也就省下了那一道秩序。
開庭的時間,大約是上午的八點多鐘吧,秦平他們進去的時候,才七點半,法院這頭都沒有準備好,所以呢,秦平就坐在下麵等著。
過了一會兒,範勇、薛偉他們也都來了。
當時這範勇擦著額頭的汗水,小跑著來到了秦平的麵前,有點尷尬的說道:“秦總,你回來了啊?啥時候回來的,再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安排一下,為您接風啥的....”、
秦平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這個範勇呢,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往薛勇那邊看,那感覺就好像是挺害怕薛偉的似的。
這一細節自然逃不過秦平的眼睛,他在心裡暗想:這兩個人,搞不好發生過啥。
正在這時候,薛偉湊過來跟秦平說道:“平哥,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秦平對薛偉,實際上是有一點愧疚的。
為啥呢,因為當初說好了要幫薛偉平事兒,讓他混起來,結果這才剛開始呢,秦平就跑路了。
想到這兒,秦平便拍了拍薛偉的肩膀,說道:“你要是跟彆人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不是。”薛偉搖頭,“我雖然沒啥本事,但至少懂得做人的道理,哪怕我真的想單飛或者說是找彆人啥的,那也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
秦平當時就覺得,薛偉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那你要說什麼?”秦平問道。
“有請被告、原告。”正在這個時候,法院那頭已經喊人了。
秦平拍了拍薛偉的肩膀,擺手道:“有什麼事兒,待會再說吧。”
開始以後呢,自然就是雙方律師的辯護了,秦平對這一方麵不太懂,所以就站在那兒沒多說話,他們問啥,自己就說啥。
這下麵還有記者在拍這件事兒,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送上新聞了。
後頭呢,就是請證人,那證據啥的,雙方都準備了挺久,又是拿監控錄像,又是拿檢測報告啥的。
最後一步程序呢,那就是請證人了,這個證人不是彆人,正是蘇夢清。
當時蘇夢清被請上去的時候呢,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估計心理壓力挺大的。
秦平看到這幅場景,心裡麵挺心疼她的,但眼下也不好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