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手機一看,發現打電話的人是個陌生的號,而且是來自寧城的。
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張姐招來的人了。
接起電話後,對方就跟秦平說:他已經到了三角區的老北城了,問秦平在哪兒。
秦平問他要了一個位置,說一會兒去接他。
開車過去之後呢,秦平就發現了一個戴著眼鏡、頭發有點禿的中年人,給人的感覺非常油膩。
他見到秦平後,也是趕緊握手,說了一番油膩的話。
秦平跟他簡單交流後就得知,這個人呢,之前是自己乾廠子的,而且想法,跟秦平有點像。
隻可惜後頭資金鏈斷了,破了產,現在還欠著一堆的饑荒。
秦平倒是不怎麼擔心他耍心眼,因為這裡畢竟是三角區,他要真敢跟自己搞什麼花樣,那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當天晚上,秦平帶著禿頭男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後麵又去飯店吃了一頓飯,把雙方的想法,大體交流了一下。
禿頭男跟秦平說:“之前我也養了幾個網紅,本來做的還挺好的,但沒辦法啊,我這後頭沒啥關係,就被人給整了。”
“人家隻需要跟銀行那邊打聲招呼,斷了我的資金鏈,我就廢了。”
秦平笑道:“這個你放心,我自己手頭上有錢,你隻管好好乾就是了,將來要是乾成了,我分你乾股。”
禿頭男一聽這話,就舉起來酒杯說道:“秦總放心,我一定把這裡當成自己的事業來乾!”
話說此時此刻的省城,已經不再那麼安寧了。
大半個省城的人,都知道了周惠民出事兒了,現在在京城接受調查。
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那些有關係的人都知道:周惠民的後台被抓進去了,他的餘黨啥的,肯定是要跟著遭殃的。
因此,在他們看來,周惠民跟破產了沒有什麼區彆。
有人歡喜有人愁,最高興的,莫過於五爺了。
他躺在搖椅上,笑嗬嗬的說道:“這周惠民不是他媽的瞧不上老子嗎,結果呢?老子在外麵快活,而他快要進去蹲監獄了。”
“我現在明白周惠民為什麼把這麼大的工程交給他兒子乾了。”背心男笑道,“但他沒想明白,他倒了之後,秦平這工地還能乾的起來嗎?回頭他的關係估計都要完蛋。”
五爺輕哼了一聲,他從搖椅上坐了起來,說道:“馬上叫小六子帶人去工地上。”
“是。”背心男點頭道。
五爺坐在那兒想了想,爾後起身道:“給我準備一輛車,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
工地上,薛偉、楊青科還有猛哥啥的,正聚在一起抽煙。
“這兩天沒什麼事兒吧?”猛哥問道。
薛偉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什麼事兒,就是大象的那批人都散了。”
“嗯。”猛哥點了點頭,“這也不怪他們,畢竟誰都怕被清算。”
“我估計五爺那邊很快就要行動了。”薛偉歎氣道。
“怕啥?他要是敢鬨事兒,大不了我就把三角區的那幫人都拉過來,整不死他。”楊青科說道。
“要真那麼簡單就好了。”猛哥苦笑道。
正在這個時候,工地外麵忽然開進來了幾輛車。
黑暗中,這大燈顯得格外刺眼。
車一停下,便有一幫子人走了下來。
當時帶頭的,是個個子不高的人,他一下車就罵道:“他媽的讓不讓人睡覺了?大半夜的趕緊停工,知道不?”
猛哥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哪個眼看見我們動工了?”
“我他媽先警告警告你,等你吵到了我那不就晚了?”這小個子冷笑道。
一聽這話,猛哥就明白了,這幫人是來故意找茬的。
薛偉把煙扔在了地上,而後站了起來,緊接著呢,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大幫子人。
“你想乾什麼?直說吧。”薛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