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對付秦平呢,要通過黑白兩道的關係。
以前周惠民還在省城的時候,這五爺不敢造次,白道不是人家對手,耍黑的話,他也不敢光明正大。
但現在周惠民不在了,對五爺來說,黑白兩道都能玩得轉。
話說秦平那邊,他回去之後,就坐在屋子裡麵一個勁兒的抽煙,臉上的表情呢,也顯得有幾分滄桑。
蘇夢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走過來說道:“你彆愁了,實在不行,我幫你想辦法。”
秦平抬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你我現在都沒成親呢,蘇家沒有幫我的理由。更何況,我也不想讓蘇老爺子瞧不起我。”
要是現在去求蘇家,那不隻是在給自己丟臉,也是在給周惠民丟臉。
那感覺就好像:周惠民一走了,秦平就啥都不是了一樣。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秦平歎氣道。
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沒啥事兒,人生哪有順風順水的。”
實際上秦平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在省城想要通過玩黑乾掉五爺,這顯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但他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猛哥和薛偉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如今他們躺在醫院裡,秦平不可能坐視不理。
“呼。”他起身站了起來,爾後跟蘇夢清說道:“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啊?”蘇夢清連忙問道。
秦平笑道:“我去一趟酒廠,很快就回來。”
扔下這句話後,秦平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到了酒廠之後,秦平的車便停在了這正中央。
他的車很顯眼,所以沒一會兒人就都趕了過來。
楊青科啥的還在這兒呢,秦平便把他拉到了一旁,問道:“現在酒廠裡麵情況咋樣啊?”
“不咋樣。”楊青科遞給了秦平一根煙,爾後繼續道:“現在反正大家都挺恐慌的,你也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吃飯,萬一你這頭倒下了,回頭五爺肯定不帶放過他們的。”
說完,楊青科還嘀咕道:“這種事兒,不管在哪兒都一樣,要是沒有個人罩著,大家就混不下去。”
秦平說道:“你放心吧,五爺想乾掉我也沒有那麼簡單。”
“你說這話沒用,誰信啊?”楊青科搖了搖頭,“你現在要是有啥打算,就趕緊去做,不然的話...”
後麵的話他沒說下去,但秦平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秦平問楊青科道。
“我對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要實在不行,你就直接約那五爺乾一架。”楊青科嘟囔道,“乾完了咱該乾啥乾啥。”
“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呢?”秦平無奈的說道。
這種事兒,隻要在校學生才會乾。
五爺乾掉秦平的主要目的,說白了無非還是因為利益驅使。
儘管現在周惠民不在了,但是平頭產業還在,現在他又包下來了這麼大個工地,回頭市裡有什麼工程,肯定優先考慮秦平。
後頭想了想,秦平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吃虧吧,畢竟宋先生和老六還在醫院裡麵躺著呢。
“這樣吧。”秦平抽完一根煙後,拍了拍楊青科的肩膀。
“今天晚上我們就直接去五爺的家裡。”秦平道。
楊青科眉頭一挑,問道:“你想乾啥?”
“去弄死五爺。”秦平罵道,“我不跟他玩這些沒用的了,你說得對,殺人是最笨的辦法,但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秦平心想:這五爺肯定想不到,自己敢直接帶人去抄他老窩。
“但你想明白了啊,這樣做的後果是啥。”
“不管了。”秦平罵道,“今天晚上你讓人去五爺家附近待著,我親自去拜會他,隻要我一聲令下,你馬上帶人衝出來。”
“行。”楊青科點頭,“這種事兒我拿手的很。”
秦平嗯了一聲,就直接走了。
剛一到家呢,張姐忽然給秦平來了電話。
他說銀行的貸款忽然下不來了,說是審核有問題,所以得往後拖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