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秦平的眼角瞥到了門外。
門外麵有很多人,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清。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五爺的手下。
“好說好說。”見秦平答應了下來,五爺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來,咱們大家一起喝一杯。”五爺哈哈大笑道。
眾人喝過酒後,坐了下來。
這時候,五爺的語氣忽然一變:“這事兒是解決了,那我兄弟的傷咋算啊?”
“你彆太過分了,我的兩個兄弟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你想怎麼樣?”秦平蹙眉道。
五爺哼聲道:“他們兩個仇我報了,但張行的呢?”
“張行?”一聽這話,秦平就知道,這五爺是故意在給自己找茬呢。
他嗤笑道:“五爺,這張行不過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跟你稱兄道弟?五爺還真是什麼人都交往啊?不怕壞了你的名聲?”
“秦平,你他媽說話給我注意點!”這張行怒道,“你毀了老子一輩子,這個仇,我永遠記著!”
“那你就記著吧!”秦平冷聲說道。
接著,他轉身看向了五爺,說道:“五爺,我勸你一句話,今天我已經來求你了,你也彆太過分,真把我逼急了,我不知道我能乾出什麼事兒來。”
“你能怎麼樣?”五爺冷聲道,“你以為靠你那把破槍和你的這幾個人,就能跟我叫板了?”
說完,他從口袋裡麵掏出來一把銀色的手槍,仍在了桌子上。
“你有的我全都有,你沒有的,我一樣有。”五爺麵無表情的說道。
“秦平!”陳叔眉頭一皺,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秦平沒有理會他,他盯著那把槍思索良久,而後問道:“你以後想對付我,那你繼續,我現在隻求你把我的兄弟放了。”
“喲,你這是求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大爺呢。”張行陰陽怪氣的說道。
五爺伸了個懶腰,起身說道:“陳老板,既然這樣,我看也沒什麼談的必要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他推開椅子,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五爺,我錯了,你放了我兄弟吧。”
“跟我道歉?”五爺嗤笑了一聲,“又不是我當了太監,你跟我道什麼歉?”
秦平看向了張行,爾後慢慢地彎下了身子,低三下四的說道:“張行,我錯了,我不該割你籃子,不該讓你當太監。”
“去你媽的!”張行走過來踹了秦平一腳,“你給我好好道歉,聽到沒?”
“我錯了,我認輸了。”
“這還差不多。”張行輕哼了一聲,他伸手摸了摸秦平的頭,趴在他的耳朵上小聲說道:“秦平,你不是我的對手,各方麵都不是,哈哈哈!”
秦平拳頭緊緊地握著,心裡麵近乎崩潰。
“現在可以放人了麼?”秦平抬頭問道。
五爺輕哼了一聲,說道:“我說話算話。”
扔下這話後,他便帶人離開了這裡。
“你也彆太難過,當年韓信還有胯下之辱呢。”陳叔拍了拍秦平的肩膀道。
秦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陳叔,你能想辦法讓我跟我爸見一麵麼?”
這一刻,他出奇的想要見到周惠民。
“不能。”陳叔想都沒想便就拒絕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現在任何人都見不到他。”
“呼。”他長舒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便扭頭離開了這裡。
五爺就這麼善罷甘休了嗎?顯然不可能。
他在寧城的號召力太強了,隨手一招,便能喊來幾百人為他賣命。
眼下的秦平也隻能服軟。
他回到家裡之後,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蘇夢清擔憂的問道,“實在不行,咱這工地不乾了,成不?”
秦平吐了一口煙圈,搖頭道:“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
“對了,那個卷發男最近跟你聯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