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你兒子回去當誘餌?”這男人眨著眼問道。
周惠民轉身看了他一眼,而後一臉深沉的說道:“你錯了,我隻是把寶都壓在他的身上了。”
從這句話看出來,他已經有了讓秦平接班的意思,至於是什麼時間,就不得而知了。
“你百般叮囑他不要暴露身份,這樣回去了也當不成誘餌吧。”那男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周惠民淡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假如他直接回去了,彆人會怎麼猜測?”
“認為你已經沒事兒了?”
“正是。”周惠民點頭道,他眯著眼睛說道:“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
“而且....”說到這裡,周惠民頓了一下,他看向了這個中年人淡淡的笑道:“很快就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周惠民這個人對一切都把握的太精準了,不管是對手、朋友還是自己的親兒子。
他覺得,以陳叔謹慎奸詐的性格,很快就會懷疑秦平。
而秦平天天看著蘇夢清受苦,很快便會忍不住告訴她一切。
周惠民之所以敢下這麼大的賭注,則是從秦平為阿山報仇這一舉動看出來的。
他能為了自己的保鏢去不顧一切乾掉五爺,那就一定會為了蘇夢清,坦白一切。
“等吧。”周惠民眼睛看向了遠方,似乎在謀劃著一切。
........
另外一邊,秦平這頭呢,他在家裡還是有幾分尷尬的。
蘇夢清顯得極其不近人情,一整天幾乎見不到笑臉。
猛哥去給她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也沒有用。
在這兒待了大約四五天,蘇夢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整個人看起來極其消沉,越來越虛弱,臉上甚至都沒有了幾分血色。
和以前簡直大相徑庭。
秦平的心,就好像被一把生鏽的刀子絞割一般,痛不欲生。
他多次想要伸手告訴蘇夢清,自己就是秦平,但最終還是被理智給製止住了。
“他媽的,我是受不了了。”猛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把手裡的煙頭往地上一摔,然後一把抓著秦平的衣領,問道:“你要不要坦白告訴她?我隻問你一遍。”
當時兩個人正走在河邊上,四周微風吹過,把秦平亂糟糟的頭發吹得遮掩半麵。
“我也想告訴她,可是我不想再讓我爸失望了。”秦平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多次向周惠民保證,說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結果呢,接二連三的衝動出事。
先是弄死了吳飛而跑路,又為了阿山從三角區大舉帶人而坐牢,眼下如果再壞了周惠民的布局,秦平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周惠民了。
但如果再重來一次,秦平依然會這麼做。
“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猛哥抓著秦平的領子,“我就問你,你現在要不要去告訴她。”
“告訴她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秦平說道。
“那就是不說唄?”猛哥斜楞著眼問道。
秦平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猛哥嗤笑了一聲,接著抬手一拳就打在了秦平的臉上。
當時秦平被他這一拳打的差點跌落到河裡,從地上爬起來後,便衝向了猛哥。
兩個人在河邊就這樣扭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腳。
剛開始的時候還勢均力敵,但到後麵呢,秦平的體力漸漸不支,便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媽的,還想跟我動手。”猛哥也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