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秦平就明白了,八成是這個吳飛搞的鬼。
“你做的?”秦平問道。
“你可彆血口噴人哈,你公司自己有問題不找,賴我啊?”吳飛嗤笑道,“哎呀我肚子疼,不行了,我得回醫院了,不跟你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哈,那麼多錢可彆打了水漂。”
說完,他就賤兮兮的跑到了那兩路虎車上,然後揚長而去。
“要是再來一次,我指定能一刀就捅死他,絕不出意外。”猛哥嘀咕道。
秦平把煙頭扔在了地上,他心思,自己公司裡麵所有的證都辦全了,本來以為不會出啥事,結果呢,現在又給安上了一個涉嫌傳播淫穢,這能咋整?
上頭一句話,你就得關門整治,沒辦法啊。
“我先去趟平頭傳媒那邊。”秦平跟猛哥說。
猛哥問道:“那要是解決不了呢?這吳飛背景不是挺硬的吧?我估計是他爸整的吧?憑他自己估計還沒這麼大的本事。”
秦平頗為無奈地說:“我先過去看看,實在不行,就隻能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想辦法了。”
於是,秦平和猛哥倆人,就去了平頭傳媒,當時這公司上下一團亂。
這幫主播大多都是學校裡麵的學生,很多人覺得直播賺錢,甚至都已經放棄學業了,現在隨便出點事,一個個就都慌神的不行。
秦平一來,她們倒是安靜了不少,但所有人都往這邊看,還有人問她說:“我們以後不會被封殺了吧?那豈不是全完蛋了啊?”
秦平嘀咕道:“多大點事啊,不就是整頓嗎,人家讓咱咋整,咱就咋整唄,你們也自己心思心思,有沒有漏點之類的。”
當然了,這話實際上就是為了穩住他們罷了,真正的原因是有人要搞自己,你咋整頓也沒用。
跟張行一塊去辦公室裡麵坐了下來,張行就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他說,上午的時候忽然來了一批人,給他們出示了證件之後,就要求他們關門整治了。
“是有人在搞我們。”秦平說道。
張行有點苦惱的說道:“對啊,人家都明說了,要是認識人,就趕緊去找人吧,要是不認識的話,這公司也就彆開了。”
這次下來的人呢,是來自網監那邊的,秦平心思先過去找人家談談,看看能不能送送禮,把這事兒給平下去。
但很顯然,秦平想多了,在國內反腐的大形勢下,根本沒人敢收禮,更彆提是壓根不認識的人了。
當時他們過去的時候,根本沒見到領導,就是下麵的小卒子說了一句:回去自查,等第二次審查沒問題,就能重新開業了。
但這第二次審查,鬼知道是啥時候,隻要他們不審,這公司豈不是要一直關門?
“他媽的。”秦平站在門口忍不住罵了一句。
猛哥說,不行咱就找找他犯罪的證據,把他給整進去坐牢。
這個提議顯然不可能,這幫人做事都小心的很,想找他們的貪汙受賄的證據,那壓根不可能。
至於工廠那邊,秦平跑去見上次一塊吃飯的那個縣一把手,人家一樣是閉門不見,後來讓他老婆帶出來了一句話,說是有人要搞他,而且來頭不淺,讓他自己小心一點。
“實在不行,就讓你爸想辦法吧。”猛哥說道,“要不你去找找蘇夢清?說不定她能想辦法呢。”
秦平歎氣道:“還是算了吧,本身她爸跟吳應輝就是朋友,你去找她幫忙,這不是難為他嗎?
猛哥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當時兩個人正在這工廠附近呢,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秦平忽然碰見了上次的那個村霸,他跟大村裡幾個遊手好閒的年輕人拿著魚竿,往河邊走呢。
“嘿!”秦平喊了他一聲,“哥,你這是要去釣魚啊?”
那小子瞥了秦平一眼,愛答不理的說道:“拿著魚竿不釣魚,還能乾啥?”
秦平皺了皺眉,爾後笑道:“那啥,咱倆去那邊聊兩句唄,我有點事想問問你,放心,我不會白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