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逐漸被恐懼吞噬,也是一種折磨。
一段時間之後,房間裡傳出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地問道:“江洺,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江洺眉宇微挑,微諷地笑了笑,說道:“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大過年的晚上,我自然是來陪你喝一杯的。”
聽到喝一杯幾個字,房間裡的那位,整個身體頓時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當初一時鬼迷心竅,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可是你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我曾經也幫過你不少,如今我都已經落得這番境地了,你就不能高抬貴手,繞我一次嘛!”他的聲音也顫抖不止,語氣變得更加歇斯底裡。
江洺平靜地說道:“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不可饒恕,那麼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開門吧,彆讓自己最後一絲體麵都蕩然無存。”
“滾!”
聽到江洺這句話,房間裡的那位徹底崩潰了,頓時咆哮了起來:“老子隻想好好活著,要他媽的什麼體麵!”
“好好活著...”江洺微諷地笑了笑,說道:“可關鍵是,你已經沒有這種機會了,何必苦苦掙紮呢?”
房間裡那位似乎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喘著粗氣,開始威脅道:“老子不想再聽你廢話了,你趕緊滾蛋,再不滾老子可要報警了,實話告訴你,這個小鎮的警察都收了老子不少錢,待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嘛?”江洺輕咦了一聲,旋即微諷地笑了笑,語氣平靜道:“隻可惜,我的事警察根本管不了。”
話音剛落,他不再客氣,抬起腳,對著身前的鐵門,猛地一腳踹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
雙層大鐵門,以及頂在鐵門後麵的那些東西,直接飛了了出去,差點這間超大房間對麵的一麵牆都直接砸塌了。
看著這一幕,房間裡的那位,直接嚇得尿了褲子,雙腿一軟,像癱倒在了遞上,驚恐到了極點。
江洺走進房間,站在靠近門口位置,定定地看著他,冷笑地繼續說道:“我的事,彆說這個小地方的警察,就算是廣陵城的警察局也管不了。”
房間這位看著門口處的江洺,如見死神一般,麵色慘白,喉管僵硬,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他不得不承認,江洺剛才所說的這番話一點也不誇張,江洺的事,警察確實管不了,準確來說,是根本不敢管。
因為剛才江洺一腳踹開鐵門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特殊的氣息。
他雖然不曾接觸過任何一位修煉者,但是網上有關修煉者與修煉真氣的描述,卻隨處可見。
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江洺竟然會成為一名無數人想都不敢想的修煉者。
要知道,普通人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修煉者,簡直難如登天。
首先,這個人必須得擁有一定的修煉天賦,也就是修煉界裡所說的靈根。
靈根這種東西雖然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但是想要成為一位真正的修煉者,就必須得達到一定的高度。
否則,即便走上了修煉之路,最終也隻能停留在鍛體階段,無法成為一位真正的修煉者。
其次,這個人必須得有無比雄厚的家底。
畢竟修煉所需的各種草藥,實在太費錢了。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修煉之路實際上就是一條真正的燒錢之路。
要不然,整個廣陵城也不會隻有那麼一點修煉者。
同時,修煉者的身份也不會那麼特殊,地位也不會那麼超然。
就像他所知道的,那位徐昊所在的徐家一樣,隻是出了一位最初級的修煉者而已,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令得整個徐家在廣陵的份量,瞬間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他雖然不知道江洺到底有沒有所謂的靈根,但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就是,江洺絕對沒錢。
畢竟他可是與江洺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最清楚,江洺從來都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可憐蟲。
可是眼下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簡直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不過說實話,此時此刻他真的很後悔,簡直後悔到了極點。
假如當初他沒有幫著徐昊等人下毒陷害江洺,那麼眼下他江濤,作為江洺“最好的朋友”,極有可能可以抱著江洺這位修煉者的大腿飛黃騰達。
然而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假如...
就在他還沉浸在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江洺已經在一旁那張還算完整的桌子上擺上酒杯,倒上了紅酒。
做完這一切之後,江洺轉過頭,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微諷地笑了笑:“這可是八二年的拉比,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而且我還特意準備了紅酒杯,來吧,一起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