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這位警察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掌。
與此同時,他的眉頭驟然緊鎖,額頭上和臉龐上都沁出了一層冷汗。
“郭隊!”
就在這位警察還沉浸在深深的恐懼中的時候,不遠處一位警察突然叫了他一聲。
這位被喚作郭隊的警察,名叫郭天旭,是廣陵城西城區刑警支隊隊長。
聽到叫聲,郭天旭猛地一震,這才回過神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那位叫他的警察,輕輕點點頭。
隨後,他回轉過頭,看著身前的黎元卿,誠懇道:“多謝黎主任實情相告。”
“郭隊客氣了。”黎元卿說道。
稍稍沉吟了一下,郭天旭看著黎元卿的眼睛,異常認真地說道:“黎主任,接下來你若是有什麼新的消息,還請一定不吝相告,郭某必當感激不儘。”
說話間,他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態度謙和地遞給黎元卿。
黎元卿接過名片,同樣一臉誠懇,他看著郭天旭,保證道:“請郭隊放心,隻要有新的消息,我定會第一時間告知郭隊的。”
他隻是一位重點中學的主任而已,若是能夠結交上這麼一位刑警隊長,對自己往後的前途,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所以,這種忙他自然很樂意幫。
“謝了。”郭天旭再次謝了一聲。
隨後,他伸手指了指前麵剛剛叫他的那位警察,意思是他得過去了。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對這位廣陵中學的負責人做了一個給他打電話的手勢。
黎元卿立即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
“郭隊,覃隊死了。”
郭天旭剛走到那位叫他的警察跟前,那位警察就迫不及待地對他說道。
“什麼?”
聽了這位警察的話,郭天旭猛地一怔,問道:“他怎麼死的?”
被這位警察稱為覃隊的是廣陵城西城區刑警支隊副隊長,也就是郭天旭的副手。
“被人一刀割斷喉嚨。”
這位警察臉色難看的說道:“而且覃隊在死之前,經曆過非常慘烈的嚴刑拷打,渾身都是傷。”
郭天旭本就皺著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問道:“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
這位警察搖了搖頭:“對方肯定是專業的,彆說線索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郭天旭陷入了沉默,一臉陰沉。
“對了,郭隊。”
稍稍頓了頓,這位警察繼續說道:“我聽說覃對辦的那宗女生墜樓案似乎有問題,他很可能就是因為那宗案子出事的。”
“你的意思是…那四個墜樓的女生當中,有一個女生背後有強大的背景?”一聽這話,郭天旭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位警察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覃隊在這個時候出事,時間上實在太過蹊蹺了。”
“還有,我甚至懷疑,覃隊的死,與河裡這幾個人的死,冥冥之中似乎存在著某種關聯。”
這位警察此話一出,郭天旭剛剛瞪大的眼睛下意識地亮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還不小。
然而下一刻,他剛剛亮起的目光之中卻再次升騰起了那股深深的恐懼。
如果那四個女生的墜樓案和他副手的死,以及這五位學生的死,真的有某種關聯…
如果這五位學生當中那位被人特意切除下體的那位,真的與廣陵城那個隻手摭天的曹家存在著某種關係…
那麼接下來,整個廣陵城很有可能會發生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麵對這樣的大地震,他一個小小的刑警支隊隊長肯定是頂不住的。
意識到這一點,他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就在郭天旭與這位警察說話的時候,黎元卿也終於等來了那位前往查詢學生出入登記的安保人員。
不等那位安保人員上前,黎元卿趕緊主動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問道:“查到了嗎?結果怎麼樣?”
這位安保人員微微喘著粗氣,說道:“查到了,昨夜學校關門之後,這五位學生在學校裡麵。”
“什麼?”一聽這話,黎元卿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確定沒有弄錯?”
這位安保人員點了點頭,語氣堅定道:“我確認過好幾次了,肯定不會有錯。”
黎元卿頓時臉色大變。
他咽了一把口水,同樣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