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洺突然停下腳步的時候,那家夥雖然仍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是他的目光卻不可察覺地一滯。
江洺能夠感覺出,那家夥已經有了動手的衝動。
可是最終,那個家夥還是強忍住了衝動,畢竟這個距離,他沒有足夠的把握。
其實那個家夥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他有了動手的衝動,江洺同樣也有了動手的衝動,而且,跟他一樣,江洺也沒有足夠的把握。
不過跟那個家夥不一樣的是,對於江洺來說,繼續往前,除了會給自己增加一定的危險之外,仍然不會有足夠的把握。
所以江洺隻是很短暫地思忖了一下,便直接動手了。
他將手中的兩個頭骨,先後朝著距離他隻有一丈半的那個家夥扔了過去。
一個頭骨朝著那個家夥的麵門,另一個頭骨朝著那個家夥的胸口。
當第二個頭骨脫手而出的時候,江洺的身體頓時如同一支離弦而出的利箭一般,疾速朝著那個家夥衝了過去。
那個家夥顯然沒有料到,江洺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要知道,以他的實力,即便身受重傷,且體內已經消耗了大量的真氣,近戰仍然擁有著絕對的優勢。
更為重要的是,他這種絕對的優勢,並非對方擁有一件高品級純陽屬性的靈器就能扭轉的。
所以,當他發現江洺第二次朝他扔出的東西仍然隻是一個頭骨的時候,他僅僅隻是伸出雙手,做出防守的姿勢。
因為他料定,江洺還會朝他扔出東西。
而且他幾乎可以確定,江洺第三次扔出的東西,極有可能就是那件已經讓他心裡有些發毛的純陽屬性靈器。
正因如此,當他看到已經快要衝到他跟前的江洺的時候,本能地愣了一下。
不過他也僅僅隻是愣了一下而已。
畢竟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隻是他還是想不明白,江洺到底哪來的底氣,敢正麵朝著他直接衝過來。
也正是因為仗著自己在近戰的情況下擁有著絕對的優勢,當江洺衝到他跟前的時候,他隻是很隨意地伸出手掌,拍向了江洺。
在他看來,這看似隨意的一掌,有著兩方麵的用意。
一是為了給眼前的江洺一個下馬威。
他要讓江洺清楚的意識到,即便他被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身受重傷,真氣虧損嚴重,且眼睛看不見,近距離的時候,也不是江洺這種連元武境第三重都沒有達到的小雜種可以隨意抗衡的。
二是為了一探虛實。
他被那件純陽屬性的靈器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不但還不知道那件純陽屬性的靈器的品級,甚至連那件純陽屬性的靈器究竟是一件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然而好奇害死貓!
他不知道的是,江洺等的就是他伸出的這隻手掌。
所以,當他這一掌拍出的時候,江洺非但沒有避讓,反而毅然決然地迎了上去。
不過迎上他這一掌的並非江洺的身體,而是江洺手中早就準備好的金鐲。
江洺利用他出掌本身的力道,再加上自己的力道,將手中那隻純陽屬性的金鐲順著他的手掌,直接戴了進去。
金鐲戴上他手臂的時候,一股無比劇烈的灼痛感,讓他當即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這件純陽屬性的靈器的品級了,也終於知道這件純陽屬性的靈器是什麼東西了。
可是卻已經太晚了。
他發出淒厲慘叫的同時,下意識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將套在手臂上的金鐲脫下來。
也就在這時候,江洺閃電般地伸出那隻純陽屬性的右手。
他並指為劍,瞬間通紅的兩根手指,對著那家夥的脖子,直接插了進去。
噗的一下。
江洺通紅的指劍直接洞穿那家夥的脖子,精準地切斷那家夥的頸部大動脈。
下一刻,猩熱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灑了江洺一臉和一身。
“啊!”
那家夥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發出殺豬般慘叫的同時,抬手一揮,直接將身前的江洺甩飛了出去。
下一刻,他下意識地將這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掌按在自己的頸部,想要用自己的手掌堵住頸部正在噴湧而出的鮮血。
可是他的手掌根本堵不住這種噴湧而出的鮮血。
猩熱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仍然在不斷地往外冒出。
當然,血流的速度明顯緩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