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登臨神座 第四章 禍不單行,徐福病危(1 / 2)

想到於此,江洺拿著這枚天香豆蔻的手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他已經經曆過一次生離死彆了,而且那個人還是他懷中這位年輕女子的姐姐,他不敢想象,自己那顆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心,再被撕裂一次會是什麼感覺。

還有,如果他懷中的湯雨晴也出了事,湯父和湯母該怎麼繼續活下去,而他又該如何麵對那兩位痛失兩位女兒,無依無靠的老人。

“先生,天香豆蔻從玉盒中取出之後,需儘快服下,暴露在空氣中時間久了,藥效就會大打折扣的。”見江洺一直拿著那枚天香豆蔻發呆,久久不給懷中的湯雨晴喂下去,一旁急在心裡的符紅雪,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江洺怔了一怔,趕緊將手中的天香豆蔻給懷中的湯雨晴服下。

這枚天香豆蔻進入湯雨晴的口中,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樣,順著湯雨晴的喉嚨,自住進入到湯雨晴的腹中。

隨後,強大的藥力在湯雨晴腹中爆發,僅僅數息時間,就遍布她的全身。

江洺也沒有閒著,頂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全力施展陰陽訣,利用溫度極低的陰冷真氣,直接將湯雨晴的整個身體完全冰封。

這種原理就像普通世界利用現代科技將人體低溫冷凍一般。

他施展陰陽訣的時候,將一旁除了韓四平之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他在運轉陰陽訣冰封湯雨晴的時候,元武境第九重上品巔峰的修為顯露無餘。

在場的這些人可是都知道,他在不久前才剛剛突破元武境第九重的,也就是說,他來到這座天竺島的時候,修為境界還是元武境第九重初品,這才過去沒幾天,竟然就已經達到了元武境第九重上品巔峰,簡直讓人根本不敢相信。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會覺得這種情況簡直是天方夜譚。

做完這一切之後,江洺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一旁的符紅雪,問道:“這種天香豆蔻除了你們符家之外,還有其他家族有嗎?”

符紅雪早就料到江洺會問他這個問題,所以他很自然地答道:“據我們符家祖上先輩所說,這種天香豆蔻,當初整個大夏國也就出了三枚,我們符家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枚,另外兩枚下落不明。”

江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在大夏國,還有沒有什麼丹藥提振生命力的效果超過這天香豆蔻的?”

符紅雪沉吟了片刻,回道:“不能說絕對沒有,畢竟我大夏國地大物博,曆史悠遠,煉丹奇才,屢見不鮮,我們大夏國的煉丹術更是獨步天下,出現一些特彆厲害的丹藥很正常,不過即便有,也不會太多,畢竟在提振生命上,天香豆蔻即便在我祖輩那個時候,都稱得上奇丹中的奇丹了。”

江洺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多謝。”

符紅雪趕緊深深一禮,道:“先生太客氣了!”

江洺沒有吭聲,略顯呆滯的目光微微一轉,落在了已經完全被冰封的湯雨晴身上。

他盯著湯雨晴足足看了半刻鐘的時間,才再次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韓四平,道:“你讓他們搭把手,將雨晴帶進小木屋裡麵吧!我有點累了。”

到目前為止,他仍然不清楚湯雨晴究竟是如何中毒的,因為他的真氣已經在湯雨晴的身體表麵過了好幾遍,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被叮咬的傷口。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這天竺島上有一種無色無味的神經瘴氣,尤其在水邊,這種神經瘴氣的濃度極高。

一開始的時候,即便中了這種神經瘴氣的毒,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隻有當這種神經瘴氣在體內神經的累積達到一個峰值,也就是爆發的那一刻,才會有感覺。

然而,爆發的那一刻,也就是神經瘴氣毒發的那一刻,中毒者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會立馬陷入深度昏迷。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湯雨晴隻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就沒有了任何動靜了。

這種神經瘴氣不但毒性極其霸道,而且依靠人體強大的神經網,毒素傳遞速度也相當驚人,一旦爆發,也就是毒發的時候,很短的時間就會直接要了中毒者的性命。

換句話說,當時要不是江洺反應及時,再加上他距離湯雨晴所在的位置本就很近,等他發現湯雨晴的時候,湯雨晴很可能就已經死了。

不過天竺島上的這種神經瘴氣,它的毒性雖然極其霸道,但是對於那些在元武境第六重就已經淬煉過神經的修煉者來說,並不會造成什麼危害。

這也是為什麼,有史以來天竺島上從未發生過這種中毒事件。

畢竟能夠有資格登上天竺島的修煉者,至少也是破了七境的大修行者。

而像湯雨晴這種情況,絕對是意外中的意外,因為在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可能出現江洺這樣的人物。

還有,湯雨晴之所以毒發如此之快,也跟她一直住在水邊有關。

“好。”韓四平應了一聲。

隨後他與相對熟悉的穆如褚一起,將已經完全被冰封,凍成一塊巨大冰塊的湯雨晴,小心翼翼地抬進了湯雨晴所居住的那間小木屋。

看著從湯雨晴那間小木屋走出來的韓四平和穆如褚,江洺極其短暫地恍惚了一下之後,抬起一手,有氣無力的擺了擺,示意在場的人可以離開了。

在場的這些人也都很識趣,他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朝著江洺深深行了一禮,便默默轉身離開了。

然而他們轉身之後,還沒有走出去多遠……

“嘟嘟…嘟嘟…”

一陣與這座島嶼有些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人群中其中一位看上去隻有四十多歲,兩鬢卻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立馬停下了腳步,並趕緊打開身上的背包。

下一刻,他有些顫抖地從背包裡掏出那部衛星電話。

當這位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停下腳步之後,周圍的其他人也相繼停下了下來,一個個神色緊張地看著他。

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這部衛星電話響起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事。

“喂——”

帶著無比忐忑的心情,這位第一時間停下腳步的中年男子試探性地開口。

“你好,幫我找一下江洺,我這邊有急事找他。”

然而,他剛剛發出的那一聲“喂”還沒有完全在空氣中散儘,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位年輕女子的聲音。

僅僅通過電話那頭這位年輕女子說話的語氣,這位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就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位年輕女子非常焦急。

不過當他聽到這位年輕女子說出的那個名字的時候,他整個人下意識地怔了一怔。

因為在如今的大夏國,幾乎沒有幾個人敢直呼這個名字。

他暗暗吞了一把口水,潤了潤有些乾癢的嗓子,然後用一種儘可能隨和的語氣問道:“敢問您是哪位?”

“我叫江靜紅,你找到他之後,直接報出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麻煩你了。”電話那頭,江靜紅迫不及待地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

這位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趕緊應了一聲,說道:“您稍等一下,我這就把電話拿給江先生。”

“好的,多謝!”江靜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