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登臨神座 第三十一章被圍攻,驚動城主府(1 / 2)

在兩位真武境第七初品的真武高階強者的窮追不舍下,江洺雖然絲毫不落下風,但是隨著附近越來越多的荀家強者的加入,他還是被包圍了。

在一片不算很大的峽穀,加上那位被他刺了一劍的粗獷漢子,僅僅是真武境第七重的真武高階強者就有十一位,除了這十一位之外,遠處還有幾道更強的身影在看著他。

在這種局勢之下,他已經插翅難飛。

不過這十一位七境的真武高階隻是將他團團圍住而已,並沒有急著對他動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有關他的消息被傳回荀家的時候,那位負責此事的荀家外姓長老陸仲達也被怔到了。

陸仲達當即下達指令,讓那些前往圍追他的人,務必注意分寸,絕對不可傷及他的性命。

因為他所展現出的真實實力,以及他所使用的那柄玄七品短劍,已經讓陸仲達那種閱曆豐富的老江湖嚴重懷疑他的身份。

在陸仲達看來,一位修為境界僅有真武境第六重的真武中階就能夠擁有匹敵真武境第七重中品的實力,這樣的,絕對不可能出身在一般的修煉勢力當中,至少他們無雙城這樣地方是不可能出現這種“妖孽”的。

因為在無雙城,能夠勝過他身後荀家的修煉勢力也就隻有兩個。

一個是無雙城唯一的高級修煉勢力清泉山莊,另一個則是無雙城的城主府。

無論是無雙城唯一的高級修煉勢力清泉山莊,還是無雙城的城主府,他都出入過多次,所以,如果這兩個地方有這樣的“變態”出現,他早就聽說過了。

還有,對方所使用的那件短劍竟然是達到了玄七品的級彆,這種級彆的靈器,彆說是一位修為境界隻有真武境第六重上品的真武中階,就算是他這種已經達到九境的真武高階,乃至普通的玄境強者,都舍不得使用。

所以,僅從那柄玄七品的短劍,也足以說明,對方的身份非同一般。

這種身份非同一般的人物,即便修為境界不高,也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可以隨便得罪的,弄得不好,不僅僅是他們這些人,就算是他們身後的荀家,都會麵臨滅頂之災。

正是從這點考慮,他才迫不及待地下達了那個極為明確的指令。

在這種局勢下,對方沒有急著對他動手,江洺自然也不會自找難看,貿然突圍。

因為在麵對整整十一位七境強者的包圍下,就算他完全豁出去,拚死一搏也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更何況,對方除了圍著他的這十一位七境強者,遠處還有幾道更強大的身影在盯著他。

這種僵持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直到日薄西山的時候,才終於被打破。

一位個子不高,頭發花白的方臉老者穿過包圍圈,徑直走到距離江洺十來步的位置停下。

這位老者正是全權負責此事的荀家外姓長老之一陸仲達。

陸仲達停下腳步之後,首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隨後才一臉和氣地看著江洺,不溫不火地問道:“這位公子,能不能告訴我為何要殺死荀家那位名為盧正元的執事?”

對方的語氣很平和,平和到讓你想要發火都找不到出氣的理由。

所以江洺看著他,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將整個事件的始末詳細地向對方說了一遍。

認真聽完江洺的話之後,陸仲達不緊不慢地說道:“公子的意思是…是盧正元先對你起了殺心,想要置你於死地,你才不得已殺死他的,是這樣嗎?”

江洺道:“沒錯,當時他將我擊倒的時候,如果選擇轉身離開,而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他便不會死。”

陸仲達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刮了刮鼻尖,沉吟了數息時間之後,問道:“當時現場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江洺乾脆地答道。

陸仲達道:“這麼說…這隻是公子的一麵之詞…”

“一麵之詞?”

江洺輕哼了一聲,微諷地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假惺惺地讓我告訴你整個事件的始末呢!”

陸仲達的表情微微一僵,旋即又微微笑了笑,說道:“公子誤會了,我並非不相信公子的話,隻是這種事無法得到佐證,有點麻煩而已。”

江洺繼續微諷地笑道:“說來說去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既然當場隻有我們兩個,那麼我所說的話,又如何能夠得到佐證。”

陸仲達一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足足沉靜了五六息的時間,他才看了江洺一眼,再次開口道:“這位公子,盧正元畢竟是荀家的一位外姓執事,如果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你所殺,荀家終究無法向那些依附在荀家的外姓修煉者交代,不僅如此,整個荀家的臉麵也掛不住,所以對於這件事,無論如何,荀家也得做做樣子。”

江洺的眼眸緩緩眯了起來,問道:“怎麼個做法?”

“你看這樣如何?”

陸仲達沉吟了一下,很誠懇地說道:“你留下你的姓名和身後師門,然後象征性地對盧正元的死做出一些賠償即可。”

江洺微諷地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豈非坐實我剛才前麵所說的話是在胡扯了。”

陸仲達皺了皺眉,可語氣仍舊平和,問道:“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洺看著他,毫不客氣地反問道:“如果你被對方出手挑釁,最後對方還要對你痛下殺手,結果你奮力一搏將對方反殺,需要做這些嗎?”

陸仲達頓時啞口無言。

頓了頓,江洺不卑不亢地繼續說道:“我與你口中的那位荀家執事,原本沒有任何恩怨,而此人卻受他人所托,要教訓於我,結果在糾纏當中,又想置我於死地,我為了自救,奮力一搏將他反殺,沒有任何過錯。”

說到這裡,他淡淡地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有關這件事,我沒有過度追究也就算了,你們竟然還敢找上門來,要我做出什麼賠償,簡直是荒誕至極。”

陸仲達緩緩呼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如果真如公子所言,公子的行為確實沒有任何過錯,隻是整個事件的經過都是公子一人之言,根本無法求證。”

“所以,如果公子不願聽從我剛才的建議,那麼隻能委屈公子跟我們走一趟,移步到荀家,由真正的荀家人來做這個定奪。”

江洺的眼眸再次眯了起來,道:“如果我不想移步呢?”

陸仲達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他神色驟然一肅,道:“如果公子實在不願意移步,那我們便隻能強行請公子走一趟了。”

江洺沒有再吭聲,隻是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冷漠了。

他緩緩掃視了一眼那十多位蓄勢待發的七境強者,拿著短劍的手掌下意識地緊了緊。

“公子的實力確實很驚人,不過我勸公子還是不要這麼做為好,就算我不動手,同時麵對十多位七境強者,你根本不會有任何機會,一旦動起手來,除了傷及雙方,沒有任何意義。”看著江洺蠢蠢欲動,陸仲達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沉聲道。

江洺沉吟了好長一陣,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對方說的沒錯,麵對眼前的陣容,他確實不會有任何機會。

有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自,獨自在外行走,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得不低頭的時候,就算他的骨頭再硬,暫時也得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