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尊恕罪,慳臾之前對龍尊多有冒犯。”時隔一千多年,慳臾再次腿軟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還和以前一樣相處就行。”宓芌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每一絲氣息,慳臾也不再因為宓芌的氣息而腿軟,這才扶著樹乾站了起來。
“那我叫您龍君還是龍尊?”慳臾本就不是龍族正統的龍,而是修煉而成的,所以他對於龍族的尊卑,雖然從血脈當中繼承了,但卻沒有正統龍族那麼恪守,既然宓芌都已經說了不用拘謹,還是和之前那樣相處,那他自然也就恢複了之前的相處方式。
“你還是繼續叫龍君吧,我都已經聽習慣了。”宓芌飛身坐上龍鱗樹的樹乾,藍色的尾巴懸在半空一甩一甩的。
“好,龍君。我想……出去看看。”慳臾看著榣山外一望無際的大海,眼裡閃爍著期待,向往。
“想去就去,什麼時候累了厭了就回來。”宓芌看著雲水間的一輪紅日,語氣淡淡的說道。
“嗯。”慳臾點頭,然後化為一條神俊的黑龍飛上了雲層,漸漸遠去。
榣山隻剩下宓芌一龍,昔日裡溫馨熱鬨的龍鱗樹下徹底安靜下來,無事可做的宓芌之好睡覺煉化自己肚子裡剩餘的混沌虛空亂流。
宓芌再次醒來是被世界意誌叫醒的,原來這個世界的天柱折斷了,天河之水傾瀉而下,致使大地淹沒,天穹西斜,此時正搖搖欲墜。
伸手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看向遙遠的天際,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窟窿,此時正在不停的落下天河之水還有九天真火,映襯的整個天空都黑紅黑紅的。
變回龍身,吸收完了混沌虛空亂流後的宓芌此時的龍形已經有九萬裡那麼長,一聲嘹亮的龍吟響徹天地,緊接著便看到藍色巨龍飛向了天柱倒塌後的窟窿前。
這次的災難包括了整個世界,所以不管是神族還是其他族群,隻要有能力,都紛紛出手。神族除了不能離開天界的天帝外,所有人都在想辦法阻止著天河之水的墜落,然而卻杯水車薪。
宓芌看到了,臉色慘白的太子長琴,還有渾身鱗片掉落大半身上鮮血淋漓的,還被捆綁著粗粗的鎖鏈的淒慘的黑龍慳臾。
他沒時間去管他們怎麼樣了,見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他便飛向了天空的窟窿。
見突然飛來一條巨大的藍色巨龍,所有神都臉色大變,他們生怕他是因為慳臾和鐘鼓來的。
宓芌也沒有看那些神靈一眼,他飛到了窟窿處一口龍炎噴了出來,不僅將九天之水燒乾了,就連整個窟窿都被他燒化了,見窟窿邊緣被燒化了,他伸出爪子從身上拔下一枚鱗片扔向了天上的窟窿,龍鱗越往上飛就變得越大,等到它飛到窟窿邊緣的時候,它就已經變得可以將整個窟窿堵住的大小,堵住了窟窿之後,宓芌飛上天穹用腦袋頂住了自己的鱗片,省的窟窿再破了。
“地皇可在?”宓芌看向下方的所有神靈,沉聲問道。
“女媧在此。”地皇女媧臉色有些發白的拖著自己的尾巴飛向了天空。
“你用你的造化神力煉化這些石頭,用來補全這天空縫隙。”宓芌爪子微微一動,地皇女媧麵前便出現了小山高的一堆五色石子。
“自當儘力。”她點點頭,盤好尾巴開始煉化五彩石。
在地皇女媧煉化五彩石時,天帝已經將太子長琴還有慳臾投入了天牢當中,隻等事情解決就下達判決。
天,終於補好,不光是女媧累的一睡不醒,就連宓芌都眼皮子打架,畢竟他可是將整個天都托著,而且一托還是幾百年。
好不容易飛回了榣山,宓芌落在了玉案上立馬就睡了過去。他雖然毫不設防的就睡覺,可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不說他的龍鱗有沒有人能夠破開,就單單他的龍威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靠近的。再說還有世界意誌的看護,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他被人給屠龍了。所以他睡得安穩極了,雖然睡覺前,他總是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也就沒有多想,正因為此,醒來之後他隻能離開了榣山,踏上了滿世界尋人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