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逐漸走向衰亡的身軀,宓芌帶著太子長琴又開始了渡魂的旅途,至於紅鯉,她自然也跟著他們。
這次太子長琴渡魂對象叫做夜瀾奕,是一個大家族的小少爺,隻可惜先天體弱多病,不到五歲便早早去了。
夜瀾奕斷氣的時候是在夜裡,所以沒有被人第一時間發現,這也給了宓芌還有太子長琴渡魂的時間。
等夜瀾奕的命魂離體,宓芌就出手續上了床上慘白的虛弱身軀的呼吸心跳,有鎖住了即將消散的魂力,然後他才讓太子長琴開始渡魂。
因為之前那一世有帝王紫氣相助,他的仙魂已經恢複了一小半,隻有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的仙魂會重新變成完整的魂魄。
太子長琴有些無力的動了動胳膊,卻發現單單這樣就讓他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心臟跳的極為劇烈,呼吸也急促起來。
以他的醫術來看,他這具身體是因為在胎中受到了母體所中的毒素影響,天生體寒,心悸,因此導致體弱多病,長年服藥調養也不曾救下他脆弱的生命來。
夜家的人其實都知道自家的小少爺體弱多病,活不過加冠之年,所以對於夜瀾奕的所有要求他們都無條件的滿足。
在太子長琴渡魂成夜瀾奕後,第二天早上他們就發現了自家小少爺又病了,而且這次的病情極為嚴重,就在這時候宓芌來到了夜家,說自己可以救回他們家的小少爺夜瀾奕。
夜家的家主這時候也顧不得宓芌說的是真是假,因為家中的大夫早就束手無策,之前也隻是在勉強拖延夜瀾奕離世的時間罷了。
看著虛弱的連呼吸都難受的太子長琴,宓芌心中一痛,他走過去將太子長琴抱進懷裡,通過近距離的接觸將清靈之氣送入他體內,讓他好受一些,接著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一枚赤紅色的藥丸喂進了太子長琴的口中。
“大夫,您這藥是?”夜瀾奕的母親擔憂的看著兒子。
“這藥是用來穩住他體內的寒毒,讓寒毒不會影響在下接下來的治療。”宓芌並沒有放開太子長琴,反而就著擁抱的姿勢將太子長琴身上許多大穴中的寒毒拔了出來,一時之間從太子長琴周身,乃至整個房間都開始彌漫起絲絲涼意。
“不知小兒的病,大夫能否根治?”夜家家主,也就是夜瀾奕的父親眼含期待的看著宓芌。
“若想根治,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宓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夜瀾奕的父母。
“大夫,你說!隻要我們能辦的到,什麼都可以。”夜瀾奕的母親毫不猶豫的承諾道。
“很簡單,不需要你們做些什麼。隻要貴公子願意隨我學醫習武再配以秘術,十年後自然會無藥而愈。不過在下醫術武功也不是隨便就可以教的,貴公子必須拜入我門下,隨我離開。”宓芌的要求並不難,隻是把病弱的兒子托付給他人,而且一走就是十年,不管是誰家父母都會猶豫不舍。可太子長琴的身體狀況擺在那裡,不隨宓芌離開,他必定是活不過二十歲的,若是讓兒子隨他離開,兒子就有救了,為此,夜家家主毫不猶豫的拍案決定,等太子長琴的身體好些了,就讓宓芌帶著太子長琴離開。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調養,太子長琴的身體好了許多,最起碼日常活動沒什麼大礙了,比之前走幾步就喘個半天可謂是再明顯不過了。
所以夜家主更堅定了讓兒子跟宓芌離開的決心,能讓兒子變得像個正常人一般健康的生活下去,安享晚年,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彆說十年不相見,就是一輩子都看不到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下來。
臨走前,夜家主和他夫人兩個幾乎把自己的私庫全部搬空,硬是要送給宓芌,說是給兒子的醫藥費,拜師費,還有生活費,言語間的殷切關懷讓太子長琴心中一暖,隻可惜他並不是他們的兒子夜瀾奕,想必他們的兒子現如今已經轉世投胎了吧。
太子長琴這世的身體因為天生病弱,所以紅鯉在宓芌的叮囑下,每次給他準備的飯食都是蘊含著靈力的靈材做出來的,就連他喝的水都是宓芌特意找來的溫和滋補的萬年靈乳兌著靈泉的水。
就算是這樣,被宓芌無微不至的好生養了五年的時間,太子長琴的身子還是有些單薄,臉色也不如他人一般紅潤,總是有些泛白。
雖然他體內的寒毒早就被宓芌全部拔出了,到畢竟是從胎中帶來的,根基早傷,想要恢複到常人那般是需要幾十年的時間來慢慢調理的,短時間裡能夠做到這樣已經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