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一雙眼睛卻還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仿佛正閃著綠光。
恍惚間,張嬰以為自己麵對的,是幼時隨阿父在冀州看到的野狼。
自己卻意外的不會厭煩呢,張嬰這般想,這個蠢笨君子若是匹餓狼,隻怕也是隻呆頭狼了,定是捉不住小羊兒的。
想到此處,又是薄唇輕抿,那柳葉般的唇間綻出一抹微笑來。因她害怕這呆狼酒醉,難以登樓,故而輕聲道:
“妾來看顧秦君登閣便是。”
借著火光,秦峻此時也看到了婦人麵上未曾消退的一抹紅暈。
他想起自己前世網上的一段話,“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想來便是如此了。
張嬰便返回書房,將那油燈拿了,來為秦峻引路。
原是張嬰在前,秦峻在後。聽著身後男子那粗重的鼻息與沉重的腳步聲,張嬰心頭暗自埋怨這呆子為謀大事,不惜己身,身子卻是自然而然地落後到與秦峻並排而行。
她扭頭瞥了一眼身側男子,秦峻立刻做出回應。
與上次不同,此次是將右臂虛搭在她肩上,右掌卻是能撫住她整個肩頭。
從後麵看,身高八尺的他幾乎要將這嬌小女子蓋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