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尚未超凡時,此道需可行;
世界超凡絕巔時,此道亦可行;
世界終焉衰落時,此道更可行。
如此,才可稱之為至高真界真正千百萬世不移不變的修行之道!”
創造者右手一揮,頓時這片小天地當中那些修煉之道的隻適合普通人修行但卻不適合先天神聖修行的修行之道,或與之相反的修行之道,或過於依賴外物的修行之道統統散去。
這一散,小天地中的小“顧儘歡”便散去了七、八成。
觀察者同樣盤膝而坐,坐在顧儘歡右側,眼眸之內觀遍眾生。
“後天凡俗與先天神聖,最大的不同便是體質或者說力量,唯一相同的便是意誌,也隻有意誌是無法預估,即使是一普通平凡人也有可能爆發出令神魔為之動容的璀璨意誌光輝。
世界興盛衰落,變化的是外在物質,不變的也依然是意誌。
所以,超凡之始,不修神通不修力,以意為基!”
觀察者袖袍輕輕一揮,小天地中的小“顧儘歡”幾乎全部散去,隻剩下寥寥幾個。
“意從何處來?”
不待觀察者和創造者回答,顧儘歡便已經自問自答:
“不過觀百家典籍,而明至理;行天地山河,而仰星辰;曆人世滄桑,而悟紅塵。”
顧儘歡搖了搖頭,笑道:
“看來,還是要把蘇塵的路真真正正走一遍呀。”
之前顧儘歡扯出來的身合世界意誌的馬甲--蘇塵,便是以意誌超凡而入聖,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說完,一步踏出,顧儘歡的樣貌再次變成原先的世界意誌馬甲--孩童時期的蘇塵模樣,而身上的力量、權柄、位格,所有的一切超凡力量儘皆散去。
隨後小天地再次演變,變成原先曾展示過給世界眾人觀看,但最後又親自毀掉了的那座無名小山峰。
六七歲的顧儘歡,噢不,是蘇塵,隨手拿起一本道家經典,便開始通讀起來。一讀,往往便是一個上午或下午過去,其間餓了,就自己到菜園采摘蔬果,輔以白米飯亦吃的滿足。累了便回屋子床上躺一會,坐久身子麻了,便在山間走一走。晚上披件外套,便坐在道觀外麵看著那滿天日月星辰。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無數諸子先賢的典籍都一一通讀過,每讀一書,便仿若重走一遍聖賢之路,聖賢意誌亦是與他共鳴、與他論道。隻要他願意選擇其中一意以培養,便可邁入意誌超凡。
隻是:
老子的道法自然之意,不取;
孔子的仁禮德道之意,不取;
釋迦牟尼的苦、集、滅、道之意,亦不取;
太陽星的至陽至剛之意,不取;
太陰星的至寒至純之意,不取;
紫微星的統禦周天之意,亦不取;
昆侖神山的天地為祖,鎮壓萬古之意,不取;
無邊四海的波濤滾滾,蕩儘天下之意,不取;
人世浮沉的七情六欲,執著放下之意,亦不取;
到頭來,日月星辰、江河湖海,名山大川,萬丈紅塵皆是無一合其意,天地萬物亦是無一放眼底。
既然沒有看得上眼的,那便索性不看了。什麼都沒有,那便是一個空,取了一個空為意,亦是以空為道,天地萬物,莫不是一場空!天地萬物,莫不在其中!
超凡之路,由此而始。
以意為先,以意為基,以意問道,則道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