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萍要是回到了家,或許這個大美人就不來了,或許會長不讓她來,或許她自己不願來。白龍洲後悔不己,不該當著她的麵說這事。
白龍洲一笑:“這事你回去也不頂用,或許這事不是你爹乾的,或許是屎克郎乾的。”
惠萍吃驚:“屎克郎?”
白龍洲隨嘴一說,可他一下子想到了牛會長當初提醒他的那話,白龍洲如夢方醒,這事還真是屎克郎乾的,且他己經把人送到窯子裡去了。
白龍洲火了,自語:“這個王八蛋!”
惠萍不解:“你罵誰呢?”
知道自己在大美人麵前發火有失臉麵,白龍洲忙堆起笑臉,道:“沒啥,不說這個了,你彈的琴真好聽,我還沒聽夠呢,咱進屋彈琴去。”
惠萍站在那裡沒有動,尋思片刻,轉身進了睡房。這回她再沒有心思彈琴了,這個時候她想到的是天不怕,身邊人不見了,他天不怕會瘋的。
她的心事眼前看來是人辦不成了。
他還是要回家一趟,問問老爹這事到底是不是他乾的。
要是爹乾的,她一定替天不怕討個公道。
第二天天剛放亮,鳥兒己在樹枝上唧唧喳喳叫開了,街上店鋪也在開門、支窗、打掃門前樹葉塵埃。
秋正紅與月明、春生、長順西人趕著一輛驢車離開了食鋪。
車上麵裝了演唱的樂器行頭,驢車走出街頭,他們要去城裡要去尋找豆花。
驢車走出大街時,正巧被外出歸來的廖八郎發現。
望著秋正紅遠去的背影,廖八郎站在那裡盤算起來。
野外的路上,空空蕩蕩,溝嶺上偶爾傳來幾聲淒慘的鳥鳴。
春生趕著毛驢車,拉著戲班向前走著。西個人沒有言語,隻有毛驢那嗒嗒嗒的蹄子聲。
驢車正向前走著,路中站著了一個女人,是惠萍。
惠萍站在路中,搖晃著腦袋,擋著秋正紅戲班去路。
撇撇嘴遠遠地站在那裡,望著惠萍。
秋正紅下了車,來到惠萍跟前:“你?你怎麼在這裡?”
惠萍甜甜地笑著:“等你啊!”
秋正紅勸說道:“快回家吧,我有事,這回沒功夫和你嘮叨!”
惠萍問道:“我也想去城裡,能捎個腳嗎?”
秋正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