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客房內月明引來口水戰(1 / 2)

東鎮 者也之人 6132 字 10個月前

春生站在那裡兩眼瞪著月明一動沒動。

見月明打自家兄弟,秋正紅大怒,你走就是了,你也敢打人了?春生說錯了嗎?他可是咱從小一起長大的患難兄弟,他老螃蟹還沒這麼明目張膽地動手吧。

月明說,這一巴掌叫他知道,啥叫尊讓。

秋正紅冷笑一聲,動粗就叫尊讓了?這叫撒野!自己敢打起自己人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有脾氣去朝著牛紹堂牛子東發去啊,敢打自己的弟兄,能了,上臉了,成角兒了,沒人敢惹了!

小玲說道:“打人不打臉,春生沒有錯,良心叫狗吃了的人,連狗都不如,你再朝我來一巴掌?”

巧兒看不過了,很生氣地說道:“月明哥,我真沒想到你還會打人,我早知道你這樣,我不會跟你到東鎮,算我瞎了眼,爹是看著正紅哥才放心地把我托付給你,你太讓人失望了。月明哥,你自己回家吧,我不走,我看著正紅哥好,跟著他踏實,我不會跟你走。你這人靠不住,我爹也不會要這樣的軟皮蛋當女婿,我還要回去見我爹!”

月明驚訝起來,我可是為了你啊,我到哪都行,可這到處跑,人生地不熟,再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巧兒搶過話茬兒大聲地說道:“不走不走我就不走,你能對戲班變心也能對我變心,今兒不變明兒個也會變,你敢打春生你就敢打我,我不想與這樣的人過日子。你要是這樣,我就給正紅哥當小兒!”

月明望著秋正紅無奈一笑,行啊兄弟,倆媳婦死……你這又來一個。

一提到夢芸,秋正紅大發雷霆,把門一摔,憤然走出。

秋正紅獨自站在客棧院中,仰頭望著茫茫的夜色,傷心地落下了眼淚。

豆花來到秋正紅身邊,看著秋正紅傷心的樣子安慰道:“正紅哥,彆生氣了,月明想回去就讓他回去吧,沒有他,呂戲班照樣能唱下去,春生、長順、蘇成、丁當還有俺姊妹們,不都是你的幫手嗎,彆生氣了!”

秋正紅萬般無奈,好妹妹我哪能生氣啊,月明兄弟說的對啊,他為了巧兒是得回去過個安生日子。月明是個好兄弟,師父就這麼個苗苗,萬一有個好歹咋向殷師父交待啊。

這些日子我真糊塗了,一心隻顧想呂戲了,把這兒女情長的事都忘光了,都是我……都是我啊!”

秋正紅雙眼淚水模糊,豆花拿出手絹,輕輕擦著秋正紅的臉……

毛驢靜靜地趴在地上,兩隻眼睛望著秋正紅。

秋正紅蹲在毛驢身邊摸著毛驢那熱乎乎的長臉。

毛驢也很親近地將臉緊貼到秋正紅手上。

天亮了,呂戲班的人早早就起來,臨興客棧院中,月明背著他的揚琴和行頭就要回家了。

月明與巧兒、寶三、小玲站在秋正紅和戲班對麵,一個個依依不舍的麵孔。

秋正紅緊緊握著月明的手:“你這一走還真是舍不得。咱呂戲班講的就是這個情份,一個人要是沒了情那還算是人嘛,人活著就是要多想想彆人,這一點,當哥的真不如你!”

月明憐憐不舍,眼淚快要流出,對不住了,巧兒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我一個人,我決不會這樣做!

秋正紅拍著月明肩膀:“路上照顧好三兒和小玲,他倆還小!”

秋正紅又來到寶三身邊:“三兒,你學的不差,也能上台了。回去後就在咱秋家屯、東鎮街上好好唱,把小玲照顧好。吵歸吵,鬨歸鬨,可咱永遠是好兄弟,永遠的呂戲班!”

月明退著招手:“好兄弟,我在東鎮等你!”

巧兒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跑過來,抱住豆花大哭。

豆花也不舍地緊緊抱住巧兒,走吧,回去見。

這時,貨郎大叔大叔樂哈著走了進來,背後跟一戲子,是小京子。

望著戲班一家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貨郎大叔笑了,一家人哭泣著臉,你們在乾啥呢?丟錢了還是丟人了?”

長順抬頭,一眼認出當初在東鎮客棧裡給長順頭麵兒的就是他,小京子一抬眼,長順忙轉身一邊。

秋正紅忙上前相迎:“貨郎大叔,俺沒丟錢也沒丟人,戲班要分手,俺兄弟有事要回家!”

貨郎大叔笑道:“分了合合了分,咱這不又見麵了?分手不是永彆,這世道就是這麼回事。山在轉水在轉天在轉地也在轉太陽月亮都在轉,你說這人能不轉?這轉著轉著分開了,轉著轉著又合上了,這才使得水越來越清,山越來越綠,人越來越旺相,日子越來越紅火。所以還哭個啥勁!”

貨郎大叔指著小京子,道:“你看,我又給你帶了一個來。”

秋正紅打量著小京子,以為是來拜師的,說道:“小京子我認得,你跟師父學京戲,怎麼又想改行學呂戲了?”

小京子忙走到秋正紅跟前施禮:“俺在臨興戲園待了三天了,龍甲師父說單唱沒味道,想找個對手唱對台戲,那才熱鬨。這不,在街上碰上了貨郎大叔,大叔說你們來了,俺師父喜的要命,就讓大叔領我來求你們,可……”

月明要走了

,還要趕路到戲窩子看師父,秋正紅忙推辭道:“你沒看見俺這大師父要走了,對台戲看來唱不成了。”

貨郎大叔望著月明:“你真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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