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天,戲窩子大街上,人們紛紛朝一個方向走著的,跑著的,就是沒人停留下來。
半天功夫,街上的戲台子前聽戲的人寥寥無幾。
真的見鬼了。
朱玉高站在朱家戲台上,望著街上匆匆而過的人們,百思不得其解。
呂戲班還沒開腔呢,一著麵就把街上的人給變沒了。
朱金狗從街上走來,站到爹身邊:
“爹,看來真是神戲班來了?”
“金狗,給我去探探風,就跟著這幫人,看看呂戲班玩的是哪門子把戲!”
事己擺在那,可朱玉高還是不信這個邪。
再說說這個牛家少爺牛子東。
這位大少爺從東鎮探聽著來到了臨興城,想釜底抽薪讓呂戲班無心戀唱,可白忙活一回。
知道天不怕來了戲窩子,他也緊跟其後。
跟他一路走來的還有白浩然手下侍從撇撇嘴,另一位是牛子東手下鎖子。
走在戲窩子大街,牛子東好奇地東瞅瞅西看看,想從街上踅摸到呂戲班下落。
正走著,對麵走來一過路之人。
牛子東攔住此人:
“哎,呂戲班來過嗎?”
過路人應道:
“你沒看街上沒人了嘛,都跟著下村了。”
“哪個村?”
“村村都去,說不準!”
街上有陌生人打探呂戲班,朱玉高聽見了,便帶幾個人走過來,站到了牛子東跟前。
在東鎮張狂慣了,出門在外也改不了那德性。
牛子東望一眼朱玉高,問道:
“哎,見呂戲班沒?”
“哎啥哎,你是他什麼人?”
牛子東吱唔一聲:
“……老鄉親!”“
找他們乾嗎?”
“……跟他學唱戲!”
“不到東鎮去學,跑到俺這街上學啥?”
“這街姓啥?”
“姓朱!”
牛子東狂妄的口氣:
“我怎麼看著它姓狗?”
這下可把朱玉高惹火了。
“來人,給我把這三個野狗砍了!”
朱家家丁一擁而上,朝牛子東三人下開了手。
牛子東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撇撇嘴與鎖子也跟著跑起來。
牛子東三人前麵跑,朱家家丁後麵追,一首追出了戲窩子大街。
終於脫離了追殺,跑出戲窩子大街來到了野外。
三個人喘著粗氣,在路邊一坐。
稍稍歇息,三人又動身啟程向前跑去。
三人懶洋洋向前走,一首走到秋正紅曾經住過的福居客棧。
撇撇嘴跑得實在跑不動了,發起了牢騷:
“他娘的黃鼠狼子沒打著,差點惹上一腚騷,我真他娘的不跟著出來就好了!”
這話讓牛子東聽得很不耐煩:
“你他娘的少給我說些沒用的廢話,你不想乾就滾蛋去球,是那個白泥鰍讓你來的,他不也想占點便宜,我沒求你!”
“你教訓起我來了,娘的你再說我可真走了?”
多一個人就多個幫手,一聽撇撇嘴要走,牛子東軟下來。
“你……你上哪走?”
“我去戲窩子找呂戲班,和他們說,你牛子東要搶他們的家夥什!”
牛子東兩眼一瞪:“撇撇嘴,你他娘的敢!”
撇撇嘴說完站起來就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