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現,她會繼續做下去。對於他們而言,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話題過於沉悶。
梁馥雲轉移了語風,問道:“你這房子很空蕩,你平時一個人住嗎?”
“差不多。”
“你爸媽呢?”
“我是孤兒。”他笑,“沒有父母。”
梁馥雲沉默下來,她低聲說:“那你應該過得挺幸福的。”
紀聞舟微微側目,淺色瞳孔裡露出些許詫異。
他活了二十幾年,這是頭一回有人說他沒父母過得挺幸福的。一般人聽到這話不應該安慰麼?
他來了興致,低聲問:“哪裡看出來的?”
“幸福這種東西是沒法遮掩的,你看你活得瀟灑自在,就說明你過得很開心,很幸福,所以有沒有父母對你而言也不重要吧?”
紀聞舟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彆人的想法能夠跟他如此的一致。
他忍不住靠近她,低聲問:“那你呢?”
“我也是孤兒。”她說,“我也沒父母。”
話音落下,手心一熱,紀聞舟把熱水杯放到她手裡,“那你很勇敢。”
梁馥雲抬眸,撞進他那雙眼眸之中。
心跳異動的頻率告訴她,這不同於之前。
*
雨停時是後半夜了,梁馥雲就在紀聞舟家的隔間入睡,第二天一早就離開。
她得回去處理龍哥的事。
回去時,她還看了一眼紀聞舟的房間,房門緊閉,應該還在睡覺。
她給他發了個表情包,悄悄的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買了兩包子啃著,邊啃,邊回想昨天晚上那曖昧的氛圍和場景。
一種沒由來的幸福感在無聲蔓延。
二十四歲了。
好像是應該交男朋友了。
她想,如果交男朋友的話,那跟紀聞舟談,好像也不錯。
回到出租房,就看見秦昭回來,衝著鏡子在噴香水,濃重的劣質香水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快速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衝著他大喊:“你病沒病?每次都買那麼難聞的香水,惡心死我了!”
秦昭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懂什麼,你哥我準備追你未來嫂子,這不得噴點香水,搞搞魅力值什麼的?”
“誰?你要追誰?”
秦昭意味深長,“你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她拿起枕頭就朝著他頭上打去,打得他悶哼一聲,捂著後腦勺扭頭瞪她,“一大早你發什麼瘋啊?”
“我發什麼瘋?”梁馥雲衝著他大喊,“你現在一天到晚不是賭,就是想著泡妞,你知不知道昨天龍哥又來找我了!”
聽到這話,秦昭臉色大變。
昨天梁馥雲請假,他忙得不可開交,想著她可能跟之前一樣,跟那位姓周的客人出去玩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他就沒上心,誰能想到是因為龍哥。
他一把抓住她胳膊,“他找你,然後呢?”
“然後,他摁著我的脖子。”梁馥雲仰頭,死死盯著他,眼眶逐漸泛紅,“一點,一點把我往下摁,你知道他想做什麼嗎?”
“他叫我,張嘴。”眼眶裡的淚水不自覺的蓄起,“叫我含。”
秦昭聽到這裡,眼眸頓時露出殺意,直接拿起桌麵上的水果刀就朝著門外衝去。
渾身淩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