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凱愣了一下。
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顯然沒料到,張若琪麵對他的責備會這般平靜。
替葉婷婷喝了一杯酒,宋凱就想說點什麼,葉婷婷端著白開水敬彆人酒,確實有些失禮,他護葉婷婷心切,說的話也過了。
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麼,張若琪連多餘的一眼都懶得看他,轉身給周倩代酒了。宋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男的那邊每人敬周倩一杯,一圈喝下來張若琪已經半斤酒下了肚,最後輪到謝羿琛。
“琪琪你行不行啊?你都喝了半瓶了。”
周倩從沒見她喝過這麼多酒,擔心她逞能喝醉了。
張若琪一點都沒醉,想起楊春喜罵她的話倒也不錯,其實原主酒量很不錯,是跟葉婷婷學淑女才號稱滴酒不沾。
“彆喝了。”忽然謝羿琛的聲音響起,一隻修長的手拿走了她手上的酒杯。
張若琪笑眯眯地揚起小臉,笑得像朵花一樣:“謝乾事,給你辦的接風宴,你今晚開不開心啊?”
謝羿琛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我還好,倒是你,看上去比我還要開心。”
“一會還有更開心的。”她笑盈盈的從桌上又拿了一隻酒杯,倒滿酒:“這杯是我敬你的。”
謝羿琛伸手去攔,手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從指間傳到掌心。她的氣息忽然近了,不再是洗頭水的清香,而是雨後的玫瑰混著醉人的酒香,依舊是他喜歡的味道。
終是沒攔住,她一飲而儘,笑靨如花:“好了,我要去找樂子了。”
正在閒聊的劉金蘭三人,看到張若琪忽然走過來,直覺要出事。
張若琪走路帶風,每一步都踩著節拍,走到她們那一桌拉了把椅子,椅子發出“刺啦”一聲,她懶懶地往那一坐,抱著胳膊笑靨如花:“你們敬酒的節目演完了,該我的節目登場了。”
劉金蘭:“你想乾什麼?”
張若琪:“我打關,劃拳,你們三個挨個來,一關六個酒。”
劉金蘭:“我們酒量不行喝不了那麼多,我們也不會劃拳。”
楊春喜也跟著搭腔:“就是,而且婷婷不能喝酒,你這是強人所難。”
張若
琪笑如春風:“酒量不行還學人敬酒啊?不會劃拳好說呀,石頭剪刀布總會吧?不能喝酒,找人代呀。剛才周倩說她過敏不能喝酒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強人所難呢?”
劉金蘭:“你!”
張若琪眼睛慢慢沁了一層冰,拿起酒瓶斟滿六杯酒:“我打關,打幾關我說了算,你們不是愛敬人酒麼?今天讓你們喝個夠。”
過了兩關楊春喜就撐不住了,“哇”地一聲吐了一地,劉金蘭又堅持了兩關也倒下了,最後就隻剩下給葉婷婷代酒的宋凱,雖然她拳贏得多,可是一關下來也要喝不少酒,之前給周倩代酒就喝了半斤,加起來喝了得有一瓶,宋凱看她兩頰發紅有些醉,想說彆喝了,就看見她雙眼一閉身子一歪。
“琪琪!”
“琪姐!”
宋凱去扶她,謝羿琛比他更快一步把人摟進了懷裡。
宋凱訕訕地收回手,張若琪被謝羿琛抱在懷裡,一縷頭發搭在眼皮上,水晶燈的光斜斜地打在她素淨紅潤的臉頰上,即使穿著最素的白色長裙,那種肆意張揚的美麗卻怎麼都壓不住。
一直以來張若琪學著葉婷婷穿裝打扮,用清秀蓋住了她原本的張揚,顯得非常違和彆扭,大家過於關注這種彆扭,忽略了她驚人的顏值。
當她不再模仿,張揚極致的美就完全釋放。
宋凱收回目光,轉眼看了葉婷婷一眼,忽然心懷愧疚,他怎麼會覺得張若琪比葉婷婷好看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哨一吹,張若琪就醒了。
洗臉的時候她仔細回憶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心中覺得無比暢快。周倩推門進來,看見她跟沒事人一樣還驚了一下:“琪琪你醒啦?我還怕你起不來,早餐都給你買好了,你頭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用擠食堂排隊,張若琪坐下來開開心心吃早飯:“我沒事,心情舒暢,哪哪都舒服。”
周倩在她對麵坐下來:“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一戰成名,昨晚走的時候陸鋒他們看你的眼神都跟看英雄似的。”
張若琪就著飯盒喝了一口小米粥:“我喝醉以後沒胡鬨吧?”
她隻記得謝羿琛接住了她,之後的事情就沒印象了。
周倩:“沒有,謝羿琛還誇你呢,
說你喝醉了比醒著乖多了。”
張若琪:……
聽著不怎麼像好話。
吃完早飯張若琪就去練功房練舞,她都練了好一會了劉金蘭和楊春喜才來,兩人早上醒來頭疼欲裂,一看張若琪神清氣爽地拉著腿,苦著臉恨不得把她給撕了。
偏偏張若琪還來惡心她們:“才喝了幾杯呀就這麼要死不活的。”
兩人氣得頭更疼了。
劉金蘭憤憤道:“我們去那邊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