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亂砍,就是砍一年也傷不到對方一根毫毛。
金錢豹和禿頭鷹對視一眼,然後便默契的站到了二人背後。
緊接著,二人一人一腳將趙孟珍和白所修便踹到了一起!
二人身體前傾,便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想要保持平衡,隨後便撞到了一起,手中的長刀也同時跌落。
等二人反應過來,看到對方近在眼前的臭臉之後,隨即便互掐了起來。
玩刀二人不大會,但肉搏戰,他們還是打過的。
“娘的,你個狗官,看老子不掐死你!”
“去你大爺的,你不過是個土財主,也配在本官麵前狺狺狂吠?”
二人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互毆,就技巧而言,比街頭混混也強不到哪去。
金錢豹和禿頭鷹等人則樂嗬嗬的在那看他們狗咬狗。
楊不通也不急,現在他還沒收到撤退的信號,正好能趁機拖延一會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未曾表態的江九兒開口了,她上前道:“虎哥,依我看,這兩條狗都留下比較好!”
“一來能互相製衡,二來,用他們兩個去對付一個人,勝算應該更大一些!”
聽到這話,原本還在地上互掐的二人頓時停下了手,他們直勾勾的盯著江九兒,等待著她的下文。
楊不通也看了過去,他眨了眨眼道:“你是說對付那個新上任的屯長?”
江九兒微微點頭:“不錯,我和此人打過交道,武藝高強不說,還頗有手段。”
“接任白溝屯沒幾天,便將軍屯內的人手擴充了一倍,如果任由他在這乾上幾個月,那咱們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楊不通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家夥,確實有些能力。”
白天劉淩帶著四百人在山腳下紮營的事情,楊不通自然也知道,甚至他還親自從山上看了幾眼。
彆的不說,起碼比嚴峰當屯長的時候好多了。
如江九兒所言,若是真的任由他折騰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想到這,楊不通點頭道:“九妹說的不錯,此人確實需要除掉。”
“隻是,這二人……”
楊不通的目光,又落到了趙孟珍二人身上。
後者趕忙放開對方,然後表忠心道:“楊爺放心,我是邢州知府,收拾他這個小小的屯長,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給我三天,不!兩天時間,我便能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此時,趙孟珍還想著那封軍令狀呢!
白所修也不甘示弱,他忙道:“楊爺,我也早看他不順眼了,這幾天,我正準備聯合其他人,一起收拾他呢!”
“您饒我一命,我定能將他的腦袋,獻給您!”
二人的話並未博得楊不通的信任,與之相反,他更覺得二人都是屬毒蛇的,未來若二人失去利用價值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鏟除!
“九妹,你覺得怎麼樣?”楊不通並未直接答應,而是看向江九兒。
後者微微一笑,說道:“還和之前一樣,讓他們手上沾點血,再寫一份認罪條陳,有了這東西,不怕他們不聽話!”
此話一出,劉老五立刻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啊,不愧是九兒姐,就是聰明!”
楊不通也覺得不錯,他看向二人道:“你們都聽到了,殺兩個人,然後再將你們的認罪條陳寫出來,今日便饒你們一命!”
二人聞言呆愣在原地,直咽吐沫。
殺一兩個普通人,對他們而言絕對不算大事,隨便運作一下便能擺平,可若是寫下了認罪條陳,那就要人命了。
若是將這玩意送到各地的禦史老爺手中,那可是一告一個準!
眼見二人有些躊躇。
禿頭鷹立刻上前道:“怎麼,不想動手?還是說,你們想直接去見閻王?”
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禿瓢,二人對視一眼之後,也隻得說道:“我們寫!我們寫!”
隨後,二人拿起了手中的鋼刀,各自找了一個下人,在一片求饒聲中,揮刀斬落。
鮮血噴灑在身上,粘粘的,還有些燙。
因為手法問題,被砍的下人並未立即死去,還在不停的哀嚎求饒。
二人越是聽到這聲音,越是心中恐懼,當恐懼到極點之後,二人不約而同的再次揮刀。
接連十幾刀落下,那下人徹底沒了聲息。
殺完人之後,筆墨紙硯也被端了上來,二人各自寫下了自己的認罪文書,交由楊不通進行保管。
將文書小心收起之後,楊不通冷聲說道:“好了,現在咱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跑不了我,也跳不了你們。”
“今後便老老實實幫我們辦事,咱們都有飯吃,如果膽敢兩麵三刀,那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小辮子都落人手上了,二人還能說啥,隻能連聲道:“我等一定儘心竭力為楊爺辦事!”
楊不通對二人的反應十分滿意,他點頭道;“好了,剛才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彆的不說,先把那個白溝屯的屯長弄死,明白嗎?”
“明白!明白!”二人又連聲答應。
搞定了二人之後,楊不通這才對旁人問道:“這府上的財物都搜刮乾淨了嗎?”
他的手下道:“爺,搜刮乾淨了,咱們落手上一千兩白銀,還有些金銀首飾什麼的。”
楊不通知道,白府的大頭全都在倉庫那存著,這能搜出一千兩已經不錯了。
再說了,江九兒幾人的手下也參與了搜查,想必他們也搜出了一些。
正說著,幾道黑巾蒙麵的身影擠進了院內,幾人對著楊不通微微點頭。
後者見狀隨即說道:“娘的,才一千兩白銀,這麼窮酸?”
白所修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所以並沒有再拿銀子的打算,當然姿態還是要有的。
“楊爺,我的家產大部分都運到城裡去了,您若是需要,我明天派人去城裡取!”
楊不通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有了你的認罪條陳,今後你的便是我們兄弟的了,此時取和過段時間再取,沒什麼區彆!”
“諸位,忙活完了,也該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