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欠揍的慕燕然,周正真想將其順著窗戶丟出去。
就在這時,馮之舒說道:“好了,相公彆鬨了,先睡覺吧!”
此時床鋪已經鋪好!
周正看了眼床鋪,說道:“哼,有本事,你便真睡在這床上。”
說罷,周正便當著二人的麵脫起了衣服。
馮之舒看過不止一次,所以隻是撇過頭去,微微有些臉紅。
而慕燕然卻是沒經曆過這陣仗,當看到周正三下五除二將衣服除儘之後,她的臉紅的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似是腦子沒轉過彎來,在周正脫光之後,她的目光還死死的盯著其兩腿之間。
要知道,古代可是沒有內褲這個概念的,而周正又喜歡裸睡,所以……
“呀!流氓!”
慕燕然驚呼的時候,周正已然鑽進了被窩,他冷笑道:“哼,你自己要在這睡的,怪不得彆人!”
“娘子,彆管她睡覺吧!”
馮之舒捂嘴笑了笑,說道:“好的相公!”
和周正不同,馮之舒睡覺的時候,穿著輕薄的襟衣,故而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適。
倒是慕燕然看到二人各自鑽入被窩之後有些尷尬,此時的她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這時,外麵的蠟燭突然熄滅,黑暗席卷了整間屋子。
內屋窗子很小,且糊的是厚紙,外麵的光幾乎透不過來,外屋的蠟燭吹滅之後,這裡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這下,慕燕然徹底急了,她忙道:“怎麼把蠟燭吹了,我還沒上床呢!”
平日他睡外屋的時候,根本沒乾過吹蠟燭的活,所以有些慌亂。
馮之舒一如既往的包容,她伸出手道:“到這來,我拉你上床。”
回頭已無路,慕燕然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床,摸索著將衣物褪下之後,她直接鑽進了馮之舒的被窩。
“我冷,鑽你這!”
“好好好,倆人抱在一起暖和些!”馮之舒輕聲說著,那語氣像是個姐姐在安撫妹妹。
另一邊,早已疲憊到極點的周正,鼾聲已然響了起來。
聽著這震耳欲聾的鼾聲,慕燕然兩隻眼睛瞪的滾圓:“他睡了?”
“是啊!”馮之舒早習以為常了。
“你們就是這樣做夫妻的?”慕燕然愕然,她今天過來橫插一杠子,純屬就是惡心周正的。
想不到,這家夥竟直接睡下了,一點小動作沒有。
馮之舒笑了笑道:“他如此勞累,我作為妻子,自然要好好照顧。”
慕燕然啞然,最終她屁股一撅,說道:“算了,服了你們了!”
一夜無話。
清晨,周正早早便起了床,算算時間,他找鐵匠定做的那些兵器應該已經做好了,除此之外,他還要再問問那鐵匠,看是否還有更多的兵器。
要知道,他手下還有很多人拿著木棍訓練呢!
來到小河鎮的鐵匠鋪,周正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杆明晃晃的三棱軍刺。
這時,鐵匠鋪的老板也看到了他,對周正,老板可謂是印象深刻,他乾了這麼久的鐵匠,還沒打造過這麼古怪的兵器。
匕首不像匕首,峨眉刺也不像峨眉刺。
不過,對他而言,能賺錢就行了,兵器什麼樣都無所謂。
“這位客官,您定做的兵器都已經做好了!”
周正將三棱軍刺取了下來,他定做的這把,算上柄有一尺半,三麵開了血槽卻沒有開刃,尖端肉眼可見的鋒利。
試著刺了幾下,還算順手。
這時,老板遞過來個木質的套筒說道:“我還幫您做了一個這個,可以收納起來。”
周正將軍刺收進了套筒放到腰間,然後又試著拔了一下,十分流暢。
“不錯!”
聽到誇讚,老板隨即道:“客官好眼力,這都是上等鐵坯做的,之後的打磨更是耗去了我一天的功夫。”
“對了,還有您定做的戰刀以及弓箭,這十幾支箭矢就當是送你的了,不算錢!”
說著,老板又將一把雪亮的戰刀遞了過來,旁邊的學徒則抱來了長弓以及箭壺。
周正先看了看戰刀,他淩空揮舞了一下,輕重正合適,再彈一下刀身。
嗡!
刀身輕顫,聲音透亮,不管是材質還是做工,都稱得上是上品。
最後的弓箭周正也試著拉了一下,用的也十分順手。
“東西都不錯,這是銀子!”
周正從懷中將準備好的銀兩遞給了老板。
後者趕忙接了過來:“哎,謝謝客官了!”
周正將兵器收了起來,然後道:“對了掌櫃的,現在我們白溝屯新招募了不少兵卒,他們都沒什麼趁手的兵器,若是全都讓你打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做好?”
此話一出,老板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但很快,他便又陪著笑臉道:“這位爺,非是小店放著錢不賺,實在是鍛造兵器並非那麼簡單。”
“尋常一口刀,從選料到鍛造,至少需要三五天時間,這還要原料充足,若是打造向您這樣的好刀,則至少需要十天甚至半個月時間慢慢打磨鍛造。”
“我聽說,這次白溝屯收納了兩百多兵卒,若全由小店來做,怕是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所以還是請爺另想辦法吧!”
看得出來,這老板是寧缺毋濫,不屑於打造那些粗製濫造的兵器,且他的作坊也算得上忙碌,不像是缺活乾的那種。
周正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老板的話,走出鐵匠鋪的時候,他已經在盤算向林業索要軍需兵刃了。
畢竟,除了他那,周正實在想不出還有哪裡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那麼多兵器了。
就在他想要回家之際,一個身材瘦弱的小乞丐突然竄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爺,賞點吃的吧,小的給爺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