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駿持刀猛攻,李沐白以長劍相對,他招式雖然迅捷,但卻剛猛不足,被對方攻的節節後退。
與此同時,他後方也殺來了幾名狂刀門的門徒。
這些人揮刀便斬,目標直指李沐白的要害。
眼見被逼到死角,李沐白單腳踏空,想要翻到牆頭上麵。
然而,鮑駿卻早有準備,他先一步跳起,隨後一個力劈華山便將李沐白壓了下來。
緊接著,身後兩人的刀也砍了過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刀鋒,李沐白眼中一寒,隨即他左手一抖,又一柄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嗖嗖嗖!
劍光在雨夜中閃耀。偷襲李沐白背後的兩名狂刀門門徒,直接被削去頭顱。
“你果然藏了一手!”鮑駿似是早有準備,在李沐白出手的瞬間,他的刀也便發動了潮水般的攻擊。
李沐白以雙劍應對,迅猛的劍光在他麵前形成了一道光幕。
鮑駿完全沒想到李沐白的雙劍竟這般凶猛,原本還打算猛攻的他,交手幾招之後,便隻剩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了。
眼見自家堂主要吃虧,他後麵那些狂刀門的門徒當即喝道:“堂主,閃開!”
鮑駿橫斬一刀逼退李沐白之後,飛身便落到了牆壁之上。
緊接著,剩下的那些狂刀門門徒,當即便向李沐白甩出了數不清的暗器。
此時已是深夜,光芒晦暗,李沐白根本看不清暗器的形狀,隻得用雙劍護住胸前要害。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之後,鮑駿又舉起長刀從牆壁上飛躍而下。
“死吧!”
一招力劈華山落下,李沐白舉劍橫架。
然而,就在這時,他背後的幾名狂刀門門徒又射出幾支袖箭,目標直指李沐白的後背。
李沐白暗道不好,他想要閃身躲避,但鮑駿的刀已經來到麵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件黑色的衣裳,卻是攔在了李沐白身後。
叮!叮!叮……
連續幾聲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確是那衣裳將袖箭全都卷了進去,又扔到了地上。
“什麼人?”偷襲不成,鮑駿趕忙後退與李沐白拉開距離,生怕被對方長劍所傷。
李沐白也看向背後,隻見一名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後方。
“多謝兄台救命之恩。”
周正將黑衣重新穿在了身上,然後道:“順手而為,不必道謝。”
說罷,他揚起長刀便殺向那些狂刀門的門徒。
這些人即打算去鎮北關,那便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李沐白見狀也手持雙劍向鮑駿殺去。
後者反應倒也迅速,眼見今日不能得手,他趕忙說道:“撤!撤!”
說罷,狂刀門的眾人迅速隱入黑暗之中。
周正本想追擊,但就在這時,李沐白突然道:“兄台,彆追了,他們手上有暗器,弄不好把自己傷了!”
想到剛才密密麻麻的袖箭,周正腳步也是一頓,再抬頭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徹底沒了蹤影。
回頭再看向李沐白,隻見這家夥正捂著後背的傷口,直勾勾的看自己呢。
猶豫了一下,周正還是上前將其扶住。
“跟我來吧!”
剛才為其阻擋袖箭的時候,周正不小心漏了一支,那支箭矢正好射到了李沐白的後背。
帶著李沐白來到了徐裴的據點。
龐春和徐裴忙迎了出來:“將軍,怎麼了?”
周正指了指臉色蒼白的李沐白道:“給他治治。”
兩名軍卒忙上前攙扶住李沐白,而後者在聽到龐春二人的稱呼之後,也是一驚:“將軍,你是朝廷的人?”
周正並沒有解釋的打算,而是道:“彆想了,幫你包紮好之後,便走吧。”
還不等李沐白說話,一名軍卒的手已經落到了袖箭上麵。
噗!
“嗷~!”
袖箭被拔出,鮮血頓時飆了出來。
李沐白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那袖箭並未傷及要害,箭矢上麵也沒有毒,處理起來倒也方便。
拔出箭矢,敷上藥,再纏上紗布,便算是處理完成了。
然而,弄好這些之後,李沐白卻並未聽話的離去,而是滿臉好奇的看向周正道:“兄台,他們叫你將軍,你是哪裡的將軍?是不是鎮北關的?”
周正隻是看狂刀門那些人不順眼罷了,他並不想過多參與江湖之事,所以隻是敷衍道:“彆問了,讓你離去你便離去吧,我還有其他事,恕不奉陪。”
說罷,周正轉身回到屋內。
李沐白還想說什麼,但被軍卒攔住。
屋內,周正寫了一封信交到了一名軍卒手中,讓他騎馬送去白溝屯,為了防止和狂刀門的人碰上,周正還特意讓他繞路而行。
出客棧之前,周正已經給這些人的馬匹全都喂了瀉藥,所以,就算是繞路,也應該會比狂刀門那些人先到。
剛才聽他們說還要去鎮北關了結什麼仇怨,想來是要找自己麻煩的。
為了萬無一失,還是通知一下薑武等人的好。
安排好這些之後,周正對徐裴問道:“錢莊那邊怎麼樣了?”
徐裴沉聲道:“他們已經將利息漲到三成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故技重施。”
周正點了點頭,隨後道:“盯著便是,隻要他們把銀子運出城,咱們便立刻動手!”
“嗯!”徐裴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他來說,如果能把這筆銀子奪回來,那他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唯一有些擔心的是,這些人出城的時間,會和周正考武舉的時間撞上,這樣一來他們便沒有萬全的把握了。
但看現在對方的架勢,至少還會在魏州城內待上三五天。
這時,一名軍卒走了進來道:“將軍,那人走了。”
周正怔了一下,他原以為那家夥應該會糾纏一番呢,想不到竟如此痛快的走了。
“嗯!知道了,沒事你們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