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氣的是自己花重金買來的馬,讓周正給射死了。
“此人著實可恨,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的底細給老子扒出來,我要他眼睜睜的看著我殺光他家的男人,奸淫他家的女人。”
“之後,再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最後再把他全家挫骨揚灰!”
李仁貴咬著牙,撂著狠話。
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盯上了蔣英:“賤人,敢直視本侯爺!去,把他眼珠子給我挖出來。”
好家夥,隻是看了兩眼便要扣眼珠子,蔣英自知招惹不起這種勳貴後代,趕忙策馬逃跑。
然而,李仁貴卻並不打算放過他,他咬牙道:“追,定要給我追上他!”
剩下的那些人剛才在保護李仁貴的時候表現不佳,如今逮到個好欺負的,趕忙衝上去想要表現一把。
而且,就在這時,其中一人大聲道:“侯爺,我見過他,剛才他一直和剛才那人在一起來著,他們應該是一夥的!”
聽到這話,李仁貴更是眼中噴火:“放箭,射死他也無妨!”
蔣英胯下的小黑馬跑的確實迅猛,可麵對十幾人的圍攻和射箭,他最終也沒能跑出去。
很快,蔣英便被抓到了李仁貴麵前。
“你和那人是一夥的?”
“哪個人?”蔣英此時還不明白是個什麼情況。
李仁貴咬牙道:“就是那個手拿鐵槍的混蛋!”
手拿鐵槍。
蔣英這才想到周正:“他呀,他怎麼了?”
李仁貴拔出刀來,直接架到了蔣英的脖子上:“說,他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見對方玩真格的,蔣英趕忙擺手:“少爺莫要動刀,我和他隻是偶然相逢而已,絕不是什麼朋友。”
“他哪裡人士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隻知道他姓周。”
李仁貴咬著牙道:“放屁,我的人明明看到你和他同行,且有說有笑,快老老實實的和我說個明白,不然,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李仁貴此時都快瘋了,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蔣英聞言也有些臉綠,此時他也想起了之前聽說,安陽侯的公子也來參加此次武舉了,看著眼前之人囂張的模樣,想來應該就是他了。
再想想周正那寧折不彎的性格,很快,蔣英便得出了結論。
二人剛才肯定碰過麵,且起了衝突,而眼前這位公子哥,絕對被周正收拾了。
看著肩膀上雪亮的刀鋒,蔣英訕笑道:“這位公子爺,您這可就誤會大了。”
“我剛才是和他有說有笑不假,可那都是為了騙他。”
“騙他?什麼意思?”李仁貴眉頭倒豎。
蔣英從懷中拿出八個寫著字的竹條,說道:“我看他弓馬不錯,便與他同行,等射到足夠多的獵物之後,便將他手中的獵物一並騙過來。”
“如此,我才能進入下一輪的考試啊!不然,以我的弓馬之術,怕是一隻獵物都射殺不到呢!”
聽到這話,李仁貴的表情稍微有些緩和,再看那竹條上的字跡,確實都是交付獵物之後,主考官發放的憑證。
李仁貴緩緩放下手中鋼刀,隨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蔣英一眼,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千真萬確,這不,我還打算去騙他一趟呢!”說著,蔣英又指了指密林的方向。
李仁貴上下打量了蔣英一番,然後道:“去就不必去了,此時的他,怕是已經葬身狼腹了!”
說話間,李仁貴目不轉睛的盯著蔣英,細細的看著對方的反應。
然而,蔣英卻是一臉平淡,周正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就憑那一杆鐵槍,莫說狼,就是老虎來了,也未必是對手。
所以,蔣英根本不擔心,反而是露出了笑臉說道:“如此,那便太好了!”
他剛說完,笑容又僵在了臉上。
李仁貴見狀立刻起了疑心:“嗯?怎麼了?”
蔣英訕笑了一下說道:“公子爺,他死了不要緊,可我手上隻有八隻獵物,若是過不了關,可如何是好啊!”
聽到這話,李仁貴仰天大笑:“哈哈!你小子有點意思。”
“放心吧,莫說有八隻獵物,就是沒有獵物,讓你進入下一輪,也隻是我李仁貴一句話的事情!”
“我看你還算機靈,這樣,今後便跟我一起混吧。”
蔣英先是一怔,隨後便立刻喜笑顏開道:“哈哈,好啊侯爺,今後我就跟定你了。”
這家夥滿臉絡腮胡須,麵黑如炭,看上去便是一臉憨厚樣,所以李仁貴也並未起疑心,而是大笑著將其收入麾下。
隨後,便向著草場揚長而去。
在林中狩獵的,也不止李仁貴、周正等人,狼群的活動,嚇跑了很多前來參加考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