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煩人(2 / 2)

此時他耳上紅暈已消失,望著狼藉的衣櫃,隻覺得有幾分荒唐可笑,想起那件抱腹,仍忍不住咬緊牙關,這將軍府的小姑娘實在膽大妄為!

第二日一早。

徐薑歡喜地帶著紅纓準備去得了地址的另一位書生那,剛出府門,雖冷風拂麵,卻也覺得今日這四通八達地街道也讓人暢快不少!

可還未上馬車,便聽到隔壁裴府開了門。

徐薑立馬警覺,低著頭貓著腰直往車廂裡鑽,耳朵卻極其認真,時刻關注隔壁的動靜。

紅纓還不知出了何事,大咧咧地叫嚷著,“小姐,你那麼快做什麼?!”還以為是著急去見那遠舟居士,便揶揄道,“那遠舟居士還能跑了不成?”

徐薑衝著她擠眉弄眼,眼睛差點抽筋,這丫頭卻直接捂嘴,一臉我懂的,眼底泛笑。

她無奈極了,彆人家的丫頭都聰明機靈,怎麼她的丫頭畫風就跟彆人不一樣呢。小時候明明機靈的很,怎麼就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

她恨不得衝過去把紅纓握著簾子的手給掰下來,緊張得聲音都變了形,忍不住地咳道,“趕緊進來!咳咳,簾子快放下來!”

外麵是有洪水猛獸不成?紅纓狐疑地往外看了一眼,一個身著白色銀狐大氅頓的年輕公子正站在馬車前,她頓感大事不妙,這人是從裴府出來的!難不成是裴禮?完了!自己闖禍了!

可外麵聲音已經響起,“裡麵可是將軍府的徐姑娘?在下裴禮,有事相商,可否……?”

“不可!”不等裴禮說完,徐薑搶聲道。這人莫不是來算賬的?

“昨晚我府上……”裴禮帶著溫潤的笑,一副謙謙公子的做派,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徐薑哪敢讓他繼續說下去,隻好被迫讓他上車,心裡長籲短歎,這裴禮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莫不是要敲詐勒索一通?他看著就是循規蹈矩的謙謙君子,看看這小臉白色,裹著那麼厚的大氅,必是個體弱的,定然好欺負的。徐薑說服自己,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裡。

“那便卻之不恭了。”隻見那白臉體弱的儒雅公子毫不客氣地一腳登上馬車,不費絲毫氣力。他向著徐薑頷首示意,便坐在她對麵。

一時間,車廂裡靜謐異常,夾雜著淡淡桂花香的空氣中透著一股緊張,徐薑扣著手裡的白玉熏香手爐,望著對麵的男人,可那人卻老神在在,神色泰然,一雙淺棕色的眸子平靜地看著她。

她圓潤透著粉紅的指甲禁不住劃過白玉手爐,雖沒發出聲響,卻讓人看出了她手中的動作和緊張。

徐薑覺得自己要被這無聲的壓迫感悶得透不過氣,“那個,昨夜是我唐突了。”這人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先認錯總沒錯!

“無事,就是不知薑姑娘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正好昨天還沒問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遠舟居士,該弄清楚的還是要弄清楚的,雖說她是真的很討厭麵前這人。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公子可知遠舟居士?”

“哦?”對麵的人特意拉長了音調,聲音悠揚一下子就敲在了徐薑的心頭,這人難道還真是?她不禁睜著水亮亮的眼睛目光灼灼地望著對麵。

“我確實知道,並且久仰大名。”

徐薑聽聞像是霜打的茄子,懶懶地哦了一聲。可轉念一想,經直接脫口而出,“你也喜歡遠舟居士呀!”語氣裡是掩蓋不住欣喜。

大多喜歡遠舟居士的皆是一些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