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莊白玄(2 / 2)

徐薑也大概弄懂了幾人關係。她琢磨一番,回答右前方的女子,“我覺得不能。”

“為何?這女子故作姿態,早就拿捏住她那李郎的心肝。”

“可若這李郎是一家之主,家中頂梁柱,那這梅娘可能真有機會。”

“可你看,他確是個吃軟飯的。”

“那我問問你,你覺得她可會為了那梅娘放棄自己的娘子?”

“自然不會。”

兩人相視一笑,這吃慣軟飯的男人如何會打碎自己的飯碗呢?!

分明是短暫交流到有種意氣相投之感。

徐薑來京都許久,還不曾有朋友。姑娘看似清冷寡言,卻正合自己脾胃,自然要多親近親近。

於是她一雙剪水瞳笑意盈盈地望著清冷女子,主動示好。

“你是要去取泉水嗎?”

清冷女子點點頭。

“我們正好一同去。我叫徐薑,是徐將軍的女兒,”

“李淺淺,我爹是戶部侍郎。”

本以為這荒誕的一幕就要結束,卻來了一位身著大袖白衣之人。頭發披散於身後長及腳裸,隻用一根白色絲帶在後腰處鬆鬆垮垮地係住,額前耳邊碎發及肩,彆於耳後,偶有一兩縷不聽話的發絲遮住臉頰,看似胡亂卻顯隨性,反曾美感。雌雄莫辨,善惡難分。

這男子竟連發絲都美得驚人。更彆說那張白玉無瑕的臉,眉若煙雨遠黛,一雙眸子浸滿愁緒,鼻挺口小,卻不沾血色。

這病容愁緒般氣質姿態竟顯得徐薑李淺淺有些黯然失色。

這人是誰?徐薑納罕。

李淺淺解釋道,“這是莊白玄。”

徐薑聽過幾次這人的名聲,但卻從沒見過。隻知傳聞中這天師極受追捧,如今看來,這容貌更勝。

剛剛還圍作一團百姓,早已沒有了剛才語笑喧闐,居然自發散開為天師讓路。

他見此點頭致謝,眾人敬若神明般絲毫不敢怠慢。

徐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再看中間剛剛還炒作一團的三人,還呆立在路中。

這天師不緊不慢踱步到他們跟前,微微俯身,柔順的發絲緩緩垂下,搖曳於空中,遮住他臉上的神情,那梅娘不知聽了什麼,眼中茫然化為驚喜,局促不安地連連道謝。

天師說完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什麼情況?”

“許是被邀請入淨土教。”

“淨土教?”

“淨土教是這天師創立的,在城外淨土山莊。好像是隻有教眾才能出入,而想要入教卻是非常之難。我舅舅想入教,卻一直不得方法。”

此時小路暢通無阻,好像剛剛的荒誕場景像是不曾存在般。

兩人並行繼續往山上走去,侍女緊隨其後。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大搖大擺地閒逛,他身邊的小廝卻東張西望鬼鬼祟祟。

“公子,您不是有事要和徐姑娘商量,咱們這麼跟在身後也不是個事兒啊。”

“哪那麼多廢話。”

再說前頭的兩個姑娘,終於到了山頂泉眼處。這裡與山腰景色又是不同,真是十裡春色,處處景不同。

兩人用竹罐裝滿泉水,就去另一處六角小亭處領藥包。

卻看到那分發藥包的竟是路上偶遇的天師。怪不得六角小亭排起長隊,一眼望不頭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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