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橫出變故(2 / 2)

徐薑見他隻是虛扶著她的手腕,終於按耐不住急脾氣,“你倒是使勁呀!”

對方才緊鎖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將她拉向他身前。

徐薑借機用力,可力作用到下半身時,兩條腿都麻酥酥地像麵條般軟作一團,她無計可展,隻得向前撲去。

香軟的身子朝裴禮跌去,隻聽低沉的一聲悶哼,胸前便貼著一張痛苦不堪的麵容,他此時發現覺原來徐薑平時看起來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原來毛絨絨的頭頂隻堪堪到他下巴,這樣嬌嬌弱弱的小身子整天能量滿滿活力十足,像個小太陽一般。

雖然徐薑的上半身緊靠他胸口,可雙腳還定在櫃子裡絲毫未動。

他另一隻扶袖的手穿過她的微曲的膕窩,徐薑隻覺身子顛了一下,她便雙腳離地穩穩地被橫抱在懷中。

不管怎樣,終是如蒙大赦般逃離這黑黢黢的小格子,她整張臉埋在裴禮的胸前,聞著他獨特的香味,不由得問道,“你用的什麼熏香?怎麼這樣好聞?”

“我不用香。”聲音透著毋庸置疑的沉穩。

徐薑蹙眉開始質疑自己,難道她問錯了,又埋上去深嗅兩下,真的好特彆啊,難道她嗅覺出了問題?

直挺的小翹鼻總是若有似無得隔著晚春的薄衫摩挲著徐薑可能還沒察覺異樣,讓他下一秒,絲毫不做猶豫就將懷裡的姑娘扔出屋子。

被摔疼屁股的徐薑還沉浸在對裴禮的溫柔之中,剛對他大為改觀的心就被驟然緊閉的門扇聲重重一聲擊地破碎支離。

“什麼人呐?!”

她扶著門扉爬起,委屈地揉著屁股,才後知後覺腿部經絡已通,惱人的麻酥感終於消失。

想起舉止反常又奇怪的裴禮還是忍不住擔心,就跑到另一扇前隻探出腦袋,見他仍是維持原地站立的姿勢一動未動,才忍不住出聲,“你是怎麼了?”

轉頭看門外,現下天已黑透,銀月騰空,疏影婆娑。

“應該要開席了,我們先離開這吧。”小心詢問。

裴禮的衣裳才想起細微簌簌聲,他撫平被徐薑壓得褶皺的銀絲錦綢,又理了理滑向胸前的發絲,才邁著閒適的步子撥開門閂推門而出。

徐薑看著他的舉動,眉頭皺的更深了。沒事閂門做什麼?!

再回到百花園時,已經了無幾人,園裡香影浮動,各色獨特的花草香氣混合到一起卻又出奇的和諧。柔霧似的月光彌漫籠罩著園內草木,竟比白日天光下更風流旖旎,綽約多姿。

步履間環佩碰撞,“叮”的一聲脆響,花木似是被這無聲的撩撥喚醒,朵朵越發嬌豔欲滴,楚楚動人。

早有家仆提燈等候在此,隻為那些迷途貴人們引路。

搖曳的點點燈影跳躍,照的人影也忽明忽暗。

“兩位貴人這邊請,現已開宴,”帶著二人往燈火通明,鳳管鸞笙四起處,“二位來的稍晚,距離白天師的位置應是沒了。”提燈小童惶恐道。

全因為開席前,已經有不少勳貴為坐席距天師太遠而齟齬不合,故而小童隻好引人便提。

徐薑答的隨意,“我們不在意。”

“那便好,那邊好。”小童終於如釋重負,走路的步調都輕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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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