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峰蹙起,怎的?還要考驗自己?
前一刻還問要不要嫁他,下一刻,談起正事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這,還情真意切?!
情真意切個鬼。
不過這樣也好,不摻雜情感去做事總會事倍功半。
哼,情感隻會印象她揮拳的速度。
“你對淨土教有什麼了解?”裴禮品著他自己倒的那杯茶,開口道。
“我隻知道是莊白玄創立,聽聞入教大多是有錢有權的世家勳貴。”
裴禮點著頭,對她的信息表示讚同。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敲擊著瓷杯杯沿,等著她的下文。
“沒了。”徐薑歪歪頭,黑白分明的大睛裡清楚的寫著就這些。
裴禮輕笑,“也不算少,這淨土教說來也神秘,據說教內人數不多,但是已在城外南山自發建造道觀。”
徐薑抓住重點,不可思議道,“自發?”
“沒錯,不是莊白玄要求。而是自發。”
“是不是很有意思。”
徐薑簡直難以想象,到底是何種信仰支撐,讓他們甘願耗費錢財去給一個陌生人建道觀?
她自認為也是極有錢了,可若是讓她自掏腰包給彆人買地蓋房養彆人,那她肯定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的。
“規模巨大。淨土教的人買了半座山的地。”
徐薑眼睛睜得溜圓,半座山?!這得是多少錢?!
她還是不敢相信,反複確認,“莊白玄真的不曾誘導?”
“聽聞不曾,”裴禮用茶蓋撇去浮沫,端正茶杯晃了一圈。茶杯沿被茶水暈熱三分。
“我不信。你等著,我必定打探清楚。”
“好,等徐小姐好消息。”
不再理會安心喝茶的裴禮,徐薑與他廢了幾句口舌,隻覺口乾舌燥。
抄起剛剛裴禮倒給她的那杯茶,掀起茶蓋,茶杯中淡綠色的茶水中水波浮動,氤氳的冒著熱氣,她瞧也不瞧,抬手一飲而儘。咂摸兩下,也沒嘗出有何特彆。
她不喜茶,讓她去品也是牛嚼牡丹。
而樓下掌櫃卻是樂開花,臉上褶子都被熨燙服帖。本以為今天為那不爭氣的兒子還賭債,茶館流水怕是入不敷出,可誰曾想,竟然來了兩尊財神爺!
由其是那溫潤若玉手持玉扇公子,竟然出手闊綽的直接包下二樓,還叫了一壺臨安玉津,這可是他們店裡價格最高的茶葉。
收人錢財,忠人之事。今日這樓梯口就由他守護。隻要是想上二樓的,一律被他擋下來。
就比如眼前的紅衣黑臉的小姑娘。
紅纓正急赤白臉跟眼前笑逐顏開的掌櫃的說著,“我家小姐在樓上呢!我得上去。”
哪知掌櫃聽得直搖頭,上頭小姐有公子照顧,你上去不就礙人好事了?
再說,那小姐一看就和公子相熟,兩人你情我願,你瞎摻和什麼。
眼睛一閉,手一攔,耳不聽,眼不看。就算你舌燦蓮花也不頂事。
又特地讓跑堂小二拿出木板橫在樓梯口。
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幾個大字,墨跡都還未乾,“今日二樓謝絕入內。”
紅纓見此人,如此油鹽不進,細想反正是小姐主動約的裴